“怎么不说话？”

他见楚竹生像是丢了魂一直不说话，就又接着动了动。

一只手贴到楚竹生散开的衣襟下的腹部上，细细感受着薄薄的一层肌理。

出乎意料地，病重的楚竹生脱了衣服也不羸弱，还有点漂亮的肌肉线条，可能是病前也有经常锻炼，消减了几分但也够看，此刻腹部的肌肉都是紧绷的状态，稍微往下的地方还鼓着一道树根般的青筋，无声地暴露了楚竹生的情绪状态。

洛雪尽一边摸着其上的起伏满足私欲，一边悄悄地打量，荡着水波的目光一路往下，落在轻薄裤料完全遮掩不住的棍状事物上。

占了不少便宜的手指无意识地在腹部上挠了挠，跃跃欲试地想继续往下滑，去感受那里的温度和硬度……

“嗯”腹部被指尖连挠带刮引起的痒，终于唤醒了楚竹生，他先是吸了口气再是闷哼一声，在洛雪尽做出更过火的动作之前，一把用力地擒住了他的手，但很快力道就松懈下来，生怕弄痛他，“小雪，不行。”

声音有点沉，但是依然轻柔。

丝毫没有唬人的气势，还是温温和和的，给人留下了很大的放肆任性的空间。

“我只是想碰碰你。”洛雪尽音量很小，好似他们真的是一对在被窝里耳鬓厮磨的恩爱夫妻。他又试着往楚竹生那处去，却被楚竹生抓得更紧了。

一再被拒，他抿着嘴唇，带上了点委屈巴巴的表情，一边用指尖蹭着楚竹生的手腕内侧，一边问：“你讨厌我吗？”

“当然不是了。”楚竹生很是急切地回答完，声音又低下去，“我怎么会讨厌你，我只是……”

他的话没有说完，得到答案的洛雪尽竟然又趁着他不注意的空档，用另一只没被抓住的手按在他的胯下。

洛雪尽手部动作并不熟练，他很少给男人这么做，但是简单的按揉和抚摸就足以让楚竹生连呼吸的方式都忘记。

看到楚竹生一副魂都飞走的呆愣样子，洛雪尽此刻不恰适宜地有些想笑。

他遇到的那几个狗东西要么是疯子变态要么就是披着羊皮的大尾巴狼，楚竹生这种表里如一的温柔纯良还真是稀奇。

他真的也是碎片之一吗？

洛雪尽头一次对自己的直觉产生了一点点怀疑。

但是……这种感觉，他应该是不会认错的。

就在洛雪尽出神的这片刻，楚竹生却觉得自己忍耐了一个世纪那么长，他没有受过这样的刺激，花费了所有的克制力才保住最后一点理智。

“小雪……”

哑得性感的声音出口，楚竹生自己都被自己吓了一跳，一咬牙把一直在他身上点火的手推开，然后打算坐起身离开软香的被窝，让失控的场面就此打住。

但是他最后还是没能成功，才撑起身，一双腿直接勾住他的腰，环住不放。

这个动作让两个人都愣住了。

过了很久，洛雪尽从自己不想楚竹生离开下意识做出的堪称放浪勾引的举动中回神，破罐子破摔地就这么顺着软声请求：“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