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雪尽看着楚臻，喉咙像是哽住了，说不出话。

“我还问出来了，楚竹生的母亲是被他虐打而死，我也算是帮他报了仇，做了件好事。”楚臻伸出手指，轻轻抹走洛雪尽唇角的汤汁，声音温柔得像是在说情话，“弟妹，你说我做得对吗？”

“……”洛雪尽敛眸，点点头。

楚臻笑意更深：“来吧，再不吃就要凉了。”

之后洛雪尽乖乖地，一口一口吃了大半碗馄饨，撑得难受又不敢说话。

“吃不下就别吃了。”楚臻看出来他的勉强，没有多说什么，自己把剩下的吃完。

简单漱过口，离天亮还早，洛雪尽不敢提出要回去，心里也有些……担心楚臻，就很听话地留下来，躺回床上。

他被楚臻拥着，望着无边夜色没有丝毫睡意，一直在想楚臻说的话。

许久，他用着略有干哑的嗓音轻唤：“楚臻。”

他知道楚臻也没睡着，果然楚臻应了他一声。

“那个写信的人是谁？”

楚臻在黑暗中睁开眼：“曾经是二房的正妻，也就是我的二叔母。”

“那……”

“她很成功，一开始楚家没有把她的失踪当回事，直到五天后才开始找，但是把整个楚家，整个镇都翻遍都没找到。她确实做到了，没有人知道她死在了哪里。”

洛雪尽犹豫道：“有没有可能，她逃出去了呢？”

楚臻哼笑一声：“且不说她能不能逃出一手遮天的楚家的掌控，她那身伤，本就活不了多久。”

“……”

洛雪尽张了张嘴，最终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房内再次陷入一片死寂，楚臻手抚着洛雪尽的发丝，又道：“我试着找过，想好好给她安葬，但是她像是人间蒸发了。”

洛雪尽心中忽然一软，脸往楚臻的肩膀贴了贴，汲取他身上的温度。

“不过，之后总有人说见过她的鬼魂。”

“……鬼魂？”

“二房那个畜牲还活着的时候，就在半夜叫着说有鬼来索他的命，也有下人见到了她的鬼影。”楚臻顿了顿，“你应该还听说过，楚家半夜会有女人的哭声，都说像是我母亲的。”

洛雪尽歪了歪脑袋：“但我没遇到过。”

“我也是，我从未听到什么哭声。”楚臻笑了一声，“我以为是他们做了亏心事怕报应才产生了幻觉，一开始我确实不信有什么鬼神的存在，直到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