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寻抬起冻僵的手臂，一点点拥紧他，喉头略微哽咽了一下：“……对不起。”

他们在风雪交加的雪地中拥抱着，隔绝一切寒冷和喧嚣，彼此传递着温暖。

……

洛雪尽将项寻带回了屋内，把他按在壁炉坐着，再用自己的毛毯给他裹住。

管家和下人们都没起床，所以他自己去烧了热水，让项寻捧着暖手。

项寻整个人冻得脸上没有一丁点血色，身上的雪融化成水后湿了衣服，脸颊上还有一点似是摔出来的擦伤，很是狼狈。若是那些玩家下来看见他这副模样定会吓一跳，这可是最意气风发的No.1。

“你应该去洗个热水澡换身衣服。”等洗澡的热水烧好，洛雪尽把他拉起来，想推他上楼去房间，但人没动，“项寻，你怎么了？”

洛雪尽以为他是病了，抬手去摸他的额头。

项寻却只是用着一种莫名悲伤和歉疚的眼神注视着他：“对不起。”

洛雪尽不解：“你为什么要和我道歉？”

“我……”项寻的话卡在喉咙，最后摇了摇头，依洛雪尽之前的话上楼去了。

他的状态明显不对。

洛雪尽很担心他，守在他门口等他洗完出来后，又问了一句：“你真的没事吗？”

“没事。”

“好吧。”洛雪尽见他不想说也不强求，“让我给你上药。”

“不用的。”在游戏中出生入死什么重伤项寻都经受过，不过是一点擦伤，项寻并不在意。

“不行的，要上药。”洛雪尽表情严厉，把人摁到沙发上，嘀咕，“这么好看的一张脸得好好爱护啊。”

这句话让项寻牵动嘴角，微微地笑了。

伤口面积不大，用棉签沾上药水轻轻点几下就好。洛雪尽把东西放到一边，问：“你去哪里了？一天一夜才回来。庄园之外没有别的房子或人，你以后就别跑那么远了。”

他想告诉项寻外面什么线索都没有，跑那么远遭那么多罪，只会竹篮打水一场空白忙活。

说完又暗自叹气，这可怎么办，项寻好像没有他想象中那么聪明，还不合群，也不知道任务还能不能顺利通过。

正忧愁着，他又听项寻道：“我只是……想去看看雪山另一边。”

洛雪尽微微一怔，回想起前日在书房自己无意对他说的话，很快就明白过来，随即说不出是生气还是感动：“你、你……我那就是随口一说，你干嘛还真的跑去帮我看了！这么大的暴风雪走了一天一夜，你真是疯了！还跟我道歉，谁要你道歉了啊……”

说着说着他的眼睛就红了，声音也颤抖起来。

项寻见他这样，顿时变得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嘴笨地说：“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