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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

洛雪尽没有乖乖在自己房间睡觉，抱着枕头在半夜偷摸进了项寻的屋里，摸着黑往被子里钻。

在游戏里待得久了，项寻在睡梦中也很警觉，所以在有人上床时就醒了过来，双手按住了被窝底下拱起的一团。

“雪尽？”他坐起来拉开床头灯，叫了一声。

洛雪尽从被子里拱出来，双臂抱着他的腰，把脸埋在他的肚子上蹭了蹭，小小地应了一声：“唔，做噩梦了。”

声音低低的，很黏糊，有些小委屈。

他也没骗项寻，项寻用手掌心抬起他的下巴，在暖色昏暗的床头灯下看清了他眼尾的红，忘了因为亲近而起的局促，大拇指轻轻抚上眼尾。

项寻语气满含心疼，也十分低柔：“梦见什么了？”

洛雪尽紧紧抱着他，过了一会儿才说：“梦见你还是楚竹生的时候，死去的那一天，我用了好多道具都没能救活你。”

项寻眸光微颤，将他提上来好好拥住，也拉好了被子，然后笨拙又轻盈地拍着他的背，好一会儿，才说话：“我也那样做过……所以我明白的，对不起，让你经历了那样难过的事。”

洛雪尽怔住，抬头看到项寻眼里浓浓的自责。

他想起来那天系统也告诉过他，他并非是第一个做过这种傻事的人，当时没有多想，现在才知道原来指的是项寻。

心里的酸涩突然就散开了，洛雪尽说：“好啦，都过去了。”

项寻不太会安慰人，哄小宝宝似的继续拍拍他的背。

“你不在我就容易做噩梦，所以你陪我睡觉吧。”

项寻的手停住了，嘴巴张了张，又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

洛雪尽又道：“现在想起来，竹生的性子最像你呢，而样子最像的还是德尔克斯，也难怪我对他们两个最容易生出亲近感，也不知道那几个脾气最坏的臭狗是怎么回事”

他有意去看项寻，果然就见人肉眼可见地变得慌张起来，暗笑着接着说：“总欺负我，也不会听人话，干的根本不是人事，把我惹哭不知道多少回了，项寻你说说，这种人是不是特别坏特别讨厌？”

“……”

项寻不太冷静，都没发现洛雪尽眼里的笑，在一通指责下脑袋都要低到地下去了：“呃、唔……嗯，是坏，但是、但是……别讨厌我，好吗？”

洛雪尽都要忍不住笑出来了，咳嗽两声掩住，冷傲地说：“哦，看你表现吧。”

项寻哪还有什么不答应的，连忙点头说好。

“那现在吻我吧。”

洛雪尽嘴里蹦出第一个要求，把项寻砸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