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被押送到这里的三佛齐俘虏,姜德没有任何的好脸色给他们看,但毕竟是要干活的,死了可不行,因此饭食还是管够的,但干两三年下来是否还活着,就不好说了。
劳改可不是休假的地方。
这些俘虏也知道了他们的处境,只要干满三年,就可以刑满释放,用管教的话来说,他们只是听从命令,不算什么大罪。
张觉被杀的消息姜德也知道了,他更比宋国所有人都明白这是一个什么信号,张觉的死将引发郭药师的叛变,更会引发金国对宋国的贪念。
西北和东北的试探都将宋国的虚弱暴露无遗,更不断有原来投奔到宋国的辽人回逃,这些辽人往往将宋国情报都告知了金国,因此金国后来才会那样的横冲直撞无所顾忌。
在这个时代,民族是比不上国家的,没有人有立场去说这些辽国逃人的不是,毕竟,他们已经没有国家了,投奔谁都是他们的自由。
这段时间的军委会开的很勤,无论是后勤还是情报,都开始面整合,在为战争做准备。
在这样忙碌的时候,姜德愿意见李清照,真的是给这个大家十足的脸面了。
“李居士,不知道此次来我梁山有何指教?”反正都知道身份了,姜德也不再遮遮掩掩了。
李清照有些复杂的看着姜德,但想到家中那个苦苦哀求自己的丈夫,还是说道“还请侯爷让家夫离开淄州吧。”
李清照的丈夫赵明诚此时为淄州知府,做为山东的重要城市,姜德自然不会放过暗中掌握他的机会,一手山匪,一手金钱,淄州的不少职位都被姜德暗中掌握了,做为知府的赵明诚的日子可想而知了。
至于让赵明诚归顺,姜德还没那个信心。
“居士,如今的局势你也应该了解了,天下大乱就在这一两年之内了,赵大人在我平阴军的护佑下是最为安的。”姜德劝道,一边是他的确不想李清照这个奇女子遭受战乱之苦,一方面也是赵明诚生性软弱,很好控制,在这个节骨眼上换人,风险太大。
“侯爷的好意,我等自然知道,只是我和夫君都只是文人,不愿意陷入纷争,另外婆婆在江宁府近期报信说身体不适,也需要照顾。”李清照再次争取道。
“江南第一名医安道已经被我请上了梁山,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就派人送他去江宁府为你婆婆治病就是。”姜德笑着说道。
李清照又说了一会,见姜德就是不放人,只能无奈退下。
姜德送走李清照,回到会议室自己喝起了茶水,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越来越多人发现了梁山的渗透,此时姜德无比的希望靖康之变快点到来,否则的话,他还真的说不定会不会发生一场平阴军和官军的对决。
毕竟宋朝对内的防范是出了名的。
姜德的期待没有多久就实现了。
宣和六年十月会宁府
会宁府的十月已经可以让人穿上皮草大衣了,但再寒冷的天气也没有刀剑的锐气让人感到心寒。
一队队的金军笔直的站在演武场上,这些都是从各军挑选出来的精锐,是金国南征北战的基础。
吴乞买站在高台上往下看,只觉得雄心万丈。
吴乞买接过边上人送上的祭文,大声读道”往者辽国运衰,是生昏德,自为戎首,先启衅端。朝廷爰举义师,奉天伐罪,繄尔宋人,浮海计议,候并辽国,愿割幽、燕,岁纳金缣,自依旧例。先皇帝有客为德,嘉其来意,置以不疑,即时允应。尔后燕既下,割之如约,其为恩信不谓不多,于是要之以天地,质之以神明,乃立誓文,盗贼逃人,无令停止,亦不得间谍,诱扰边民,俾传之子孙,守而勿失。洎宸舆北返,宰辅东行,不意宋人贪婪无厌,稔其奸恶,忽忘前施之义,潜包幸乱之谋,遽渎誓约,结构罪人,使图不轨,据京为叛,贼杀大臣,邀回户口,啖以官秩,反令纳土,仍示手诏,窃行抚谕,遂使京畿之地鞠为寇场。才天兵临境,魁首奔亡,而又接引,辄相保蔽,更易姓名,授之官爵。及至追索,传以伪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