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邢宁染只是平静的转身,回了自己屋内,继续整理行装。
基本上所有东西都收拾的差不多了,通关文牒也很快就能收到,离开的日子屈指可数。
她刚打包好最后一个行囊,准备入睡的时候,屋门却突然被人从外面大力推开。
她根本来不及反应,柳肆臣就冲进来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
严厉地斥责劈头盖脸地落了下来。
“你对婚服做了什么手脚!”
“瑶瑶只是试穿了一下,不久后就浑身发痒,还泛起了大片的红疹。邢宁染,你是不是要害死她!”
稀薄的烛光在书案上跳跃,柳肆臣满含着怒火的眼神犹如一把锋锐的兵刃,将她瘦弱的肢体一一拆解。
邢宁染摇了摇头道。“我从来没有动过婚服,更别提做什么手脚,我也没有理由伤害她。”
柳肆臣面色一凝,将她狠狠地甩到了床上,双眸似寒星一般,声音里满含愠怒。
“还能是什么理由,我知道你一直对我不死心。”
“但你千不该万不该去伤害瑶瑶,你最好祈祷着她没事,否则......”
柳肆臣的话还未说完,侍女就匆匆地门外喊道。
“不好了公子,徐小姐晕倒了!”
“看好了,别让她跑了!”
吩咐完下人之后,柳肆臣就疾步迈出了屋门。
整个晚上,柳府都灯火通明。
邢宁染心神不定的坐在桌案前,长长地指甲嵌入肉里,流血了都浑然不知。
她眼神空洞,直勾勾地盯着屋内的某处发愣。
眼睁睁的看着蜡油燃尽,屋内陷入昏暗之中。
不知道又过去了多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才从门外由远及近的传来。
第七章
柳肆臣的眼眸漆黑的像是融入了夜色,带着点猩红的戾气。
看得邢宁染心道不妙,寒意从脚底升起蔓延至全身。
他从佣人的手里接过长棍,一步一步地拖着棍子朝她走来。
“邢宁染,你知不知道,就差一点,瑶瑶就要一尸两命。”
一尸两命?
徐佳瑶有身孕了?
极度的震惊过后,邢宁染又立刻清醒了过来。
也是,上一世她差不多也是在这个时候怀孕的。
这一世她既然是把徐佳瑶推给柳肆臣做解药的,那么怀孕的自然也是她。
但她无暇再细想下去,看着眼下只顾着要为徐佳瑶出气的柳肆臣,邢宁染红了眼睛,努力的解释道。
“我没有在婚服上做任何的手脚,更没有想过要设计害她。从绑架,到宴会上献出的各种书画,再到今日的婚服,你不觉得这一切都很蹊跷吗?而且我就算要害徐佳瑶,也不可能事事都能料到,总会有失手的时候吧。”
她原以为此番话会让素来谨慎的柳肆臣揣摩出这其中种种的疑云。
可他已然被愤怒席卷了全身,冷冰冰的说道。
“你的意思是,最近的每次意外都是徐佳瑶在害你吗?我爱的是她,要迎娶的妻子也是她,她有什么理由要平白构陷你?”
这也正是邢宁染不解的地方,“我不知道......”
话还没说完,她的口齿间便溢出了一声痛呼。因为柳肆臣的棍子不知何时高高的举起,然后重重地落在了她单薄的脊背上。
“邢宁染!你真是冥顽不灵!”
邢宁染忍着背部的闷痛,唇角间扯出一抹苦笑。
徐佳瑶才是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她怎么还能抱有一丝丝的侥幸,觉得他会相信她。
邢宁染下意识的想逃走,却被柳府的佣人围住了,死死的被摁在了地上。
“邢宁染!你可知错!”随着棍子再一次落下,柳肆臣厉声呵斥。
邢宁染疼得全身都在发颤,双手却死死地攥住了衣摆不愿发出一声动静。
见她一副不撞南墙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