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书她就困,她一直觉得这是一种绝症,无药可医,之前看看陈昭的脸还能提神,现在看个冰凉的面具一脸诱惑力都没有。
好在赵真机智,一进来就选了最靠后的位置,他们这都是五大三粗的男人,坐直了比她高出不少,她立起书做掩护,开始托着腮打瞌睡。
正睡的半梦半醒,赵真感觉肩上一重醒了过来,她迷迷糊糊看过去,本该在前面讲学的陈昭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她身旁,露在面具外的唇勾起了一个微笑的弧度。
他的唇开始张张合合:“故用兵之法,无恃其不来,恃吾有以待也;无恃其不攻,恃吾有所不可攻也。”说罢一顿,笑意更深,“来,解释下什么意思。”
赵真脑里一片混沌,他刚才说的话她好像听清了又好像没听清,一脸茫然的看着他。
学堂里静了好一会儿,陈昭在她肩上拍了一下:“散学后到我帐中来,我单独教你。”
学堂里隐有笑声阵阵,赵真呆了呆,万万没想到,自己成了他帐中的第一只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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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学以后陈昭怕赵真蒙混过去,特意过来在她桌上敲了敲:“收拾好了别忘了过来。”说罢人先走一步。
赵真白他一眼,慢吞吞的收拾书本。
沈明洲蹲到她身旁,有些担忧道:“我陪你过去吧。”
赵真摇摇头,胸有成竹道:“不必了,他奈何不了我。”说罢站起身来,抱着书本跟了过去。
她正愁没机会单独和陈昭说话呢,他竟然自己制造了机会,她便不会让沈明洲过来打扰的。
赵真到了陈昭帐前也没通报一声,直接掀了帘子迈进去,见陈昭正在喝水,她走到他身旁看了眼他的桌子,见他这里就一个杯子,直接夺了他的杯子给自己斟了一杯咕噜咕噜灌了下去,喝完还抱怨一句:“渴死我了。”
陈昭看了眼她手里自己的杯子,抿了下唇,道:“睡觉睡渴了?我讲的有那么无趣吗?”
赵真自顾自坐下:“你又不是不知道,什么书在我眼里都是无趣的。”
陈昭坐到她对面:“是吗?你以前同我一起的时候,我觉得你兴致还是蛮高的。”
赵真不加掩饰道:“屁啊,那时你坐的近,我就想着怎么占你便宜了,当然有精神了。”
虽然陈昭那时也能感觉到赵真的不规矩,时不时在他腰上腿上摸一把什么的,但两人还没捅破过,她现下直白的说出来他竟有些接不上话了,好一会儿才道:“明日开始你坐到第一排来,免得又在后面开小差,我给你们讲的这些,是肖博士以后要抽查的,还会给你们累分,低分者要被剔除神龙卫。”
赵真闻言一脸生无可恋:“这玩儿意还要考啊?会带兵打仗不就完了吗?道理我都懂,但别让我说行不行啊!”说完趴在桌子上,嘴撅的老高。
她现今在他身边又变成了不加掩饰的样子,陈昭有些欣慰的笑了笑,劝她道:“这可不是我说的算的,再者说天下太平哪里有仗给你打,还不是要靠纸上谈兵?”
赵真啐了一口:“都是放屁,那些迂腐的大儒懂什么兵法啊?到了战场上纸上谈兵谈的再好有个屁用,还不是随机应变!若是那些道理学会了就能打仗,人人都能当大帅了!”
陈昭不赞同的摇摇头:“我以前就和你说过,学这些学的不是意思,学的是智慧,你若是觉得无用,之前为何还会让军事替你将兵法译成白话研习?有些智慧学进脑子里,便是你自己的了,你不能说它无用。”
赵真向来道理讲不过陈昭,便不和他争论这个了,转开话题道:“我来不是和你讨论这个的,我有话要问你,你把面具摘下来。”
陈昭将面具摘下,好整以暇的看向她:“你说。”
赵真将身子转向他,问道:“你在明夏侯府里经常见外孙女吗?”
陈昭闻言眸子几不可见的颤动了一下,笑道:“是啊,近日我教珩儿读书的时候,她总是过来一起学,勤勉好学了不少呢,我实在是欣慰得很,还多夸奖了她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