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忘记了什么,忘了什么呢?

黑马狂奔向前, 带起的风肆意的向身后吹去,他的衣角被风吹起,耳边隐约传来一声“师兄”。

这声音像是古寺上沉闷的钟声, 敲击在他的心上。

遗落的记忆被重新忆起,对了,墨羽呢?

他四下望去,眼前不知何时早已空无一人, 四周的环境剧变,独留他一人站在漆黑中央迷茫无所适从。

“师兄。”

那沉闷声音再次传来,他脚下一转,寻找着声音的来处,然而四下漆黑,他怎么也走不到尽头。

“墨羽!”

离镜生猛然从噩梦中惊醒,呼吸急促,浑身冷汗直出,他惊魂未定的睁开双眸,怔愣的看着眼前人。

“师兄,我在。”

墨羽看着自家师兄冒着冷汗,双眼迷茫的模样,心脏泛起麻酥酥的疼意。

他伸手想为对方擦去冷汗,可手还未碰上对方,就被对方紧紧抱住。

这变故来的太过突然,墨羽身体僵了一瞬,师兄还是第一次在清醒状态下这么主动。

不知为何,明明怀里人在颤抖,可他心里却莫名泛起一丝愉悦,他轻轻伸手拢住怀里人,嘴角的笑意加深,细声安慰着:“师兄,没事了,我在。”

我永远都会在的。

离镜生方才被那噩梦吓到,抬眼看到墨羽便下意识想抱住对方,等这会缓过来了才后知后觉到尴尬,他感受着墨羽喷洒在他耳侧的呼吸,感觉脸更热了。

老脸都丢没了。

做噩梦就算了,说梦话还说到当事人面前了。

他平复了一下心情,缓缓松开手,试图转移对方的注意力:“那个……我刚才做噩梦了,没吓到你吧?”

墨羽垂眸看了一眼对方抽出的手,复而抬眸笑道:“没有,师兄没事就好。”

离镜生连忙摆手:“我没事,方才就是被噩梦吓到了,现在已经……”没事了。

突然离镜生眼前一晃,身体控制不住的倾斜,打断了离镜生的回答。

他这时才看清他们正在一个轿子中,道路崎岖,轿子也跟着颠簸。

……怪不得会梦到自己在骑马。

似乎是看出了离镜生的疑惑,墨羽开口为他解释:“昨晚我们被迷香迷晕后不知道经历了什么,今日睁开眼就被绑着手在这个轿子里了,这里没有窗户,看不到外面的情况。”

“但是轿子走一段会停下来一阵,外面会紧接着响起村民们吟唱的声音。”

墨羽说完停顿一瞬,继续说出了自己的猜测:“我觉得这像是一种祭祀。”

祭祀?

好耳熟的名词。

果然电视剧诚不欺我,逢河兽必有祭祀。

像是为了印证墨羽的话,话音刚落,轿子跟着停下来,村民吟唱的声音紧接着响起。

“@&#%……”

……

这是什么鸟语?

离镜生本来还想试图理解这歌词的含义,但奈何村民这唱法加密度太高,实在听不出来一点。

他伸手戳了戳墨羽,指了指外面,又指了指自己的耳朵,低声问:“你能听懂吗?”

墨羽看着他沉默的摇摇头。

离镜生颇有些失落的垂下头,主角不应该有一些“语言通”之类的金手指吗?

等等。

他抬手看向自己的衣袖,随后又不可置信的低头看了看。

他的衣服好像被换了?!

他低头看去,自己正身着一件蓝粉交接的襦裙,裙子样式朴素,但颜色鲜艳,怎么看都像是女孩子的衣服。

这什么祭祀还要他男扮女装?

本来觉得没什么,不过就是换身衣裳的事,但是离镜生的镇定在低头看到胸前的凸起时瞬间丢盔卸甲。

不是,至于吗?还给他装俩大馒头!

他下意识就想把那俩大馒头掏出来,抬眸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