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女人冷笑道，“陆锦程，面子是自己挣来的，你要是怕扫了你的面子，就别做那些龌龊的勾当。”

陆锦程看着沙发上静默着坐着的女儿和女婿，两人却是好像屏蔽了一样，不约而同的盯着手机，连坐姿都是相似的，更别说眼神，一个眼神都没有往这边瞥，淡漠的如生人。

陆锦程压低了声音道，“今天非要和我断绝关系？”

林芝冷了他一眼道，“不是今天，而是打从华女士追到我们瑞士家里，你可真是好本事，一把年纪了，做事还这么有出息。”

“林芝，你说话放干净点。”

“我有说错？我说话不干净，你做事就干净了，她能这么嚣张为什么，你偏袒她什么？把柄在她手里，你为了你自己！”

林芝转头对华湘笑道，“华女士，也祝你早日名正言顺的走进这幢房子。”

她甩开了陆锦程的手，往卧室里走，床头柜抽屉的暗盒里有二十年前林家送她出嫁时给的一对手镯和耳坠，不是珍贵的东西，却也是寄托……

楼下，留下陆锦程面露难色，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自处，华湘倒是有理的对陆心瑶笑道，“陆心瑶，按道理，你这声华阿姨我也就认了，以后大家相安无事的，你妈妈也是自愿离婚。”

陆心瑶依靠在沙发靠背上，双腿自然交叠，听到华湘这一句话，眉宇微拧，终于开口对陆锦程道，“陆锦程，你特么真是好样的。”

她的脸色冷到了极致，身体却依然没有任何变化，看似云淡风轻的背影，抵着后槽牙一个字一个字吐出来这句话，她冷眼看了看华湘对父亲冷笑道，“你为你那么点破事你被她要挟二十几年？你也真特么有种。”

陆锦程沉声，“陆心瑶，注意言语。”

“言语有错？放着自己的儿子不管，去管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种，你当华月真是你亲女儿？”

她斜眼看了看华湘道，“华阿姨，要进陆家的门你想多了。”

陆锦程突然转头看华湘道，“你什么意思？”

华湘拉下了脸，对陆锦程道，“你为着她的一句话你怀疑我？月月不是你亲女儿还能是谁的？陆锦程你动动脑子。”

陆锦程回头看陆心瑶道，“孩子，你说的都是真的？”

陆心瑶脸色却十分平淡，只是淡淡的挑了挑眉，没有任何做声，男人的脸更加难看，“小华，你到底……”

他是质问的，警告的，甚至是威胁的眼神看着面前的女人，陆心瑶淡淡的走出家门，往上望了望这一片头顶的天空，尽管冬日，今天的阳光还是格外的好。

她没有进屋，却听到了里面一个巴掌的声音，响亮的连她在外面都听到了，接着便是华湘的叫声，陆心瑶淡淡的对墨煜衡道，“我胡诌的，华月是不是我爸亲生的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吧，不过我随口这么一句，他那么激动倒也不必，至少先查查嘛。”

男人摸了摸她的脑袋，淡漠的嗓音道，“你还要管这件事？”

“管，陆致远的事情不给我解释，我不会罢休的。”她抿了抿唇，从墨煜衡的口袋里拿出了手机，用他的号码打电话给华月，男人看着她的指尖在手机上的动作，熟练的把华月的号码输进去，拧眉道，“你要把她叫过来？”

“反正已经够乱的了，我把水搅多浑都无所谓了。”她对他淡笑，通了后手机递到他耳边，男人无奈，对电话那头清清冷冷的声音道，“二十分钟后，陆家见，有事想和华小姐聊聊。”

华月的声音有些意外，“煜衡哥哥……”

她还未开口说些什么，电话已经挂了，无奈之下，她出门打车。

陆心瑶把手机放回他的西裤口袋，无意识的视线往楼上抬眼，林芝站在阳台上一言不发的样子，她拧眉，本想喊一声，还是收住了口。

里面有花瓶碎地的声音，陆心瑶回头往里面看了看，淡淡的道，“爸爸，你至于么？”

陆锦程拧眉道，“什么叫至不至于，我被骗了十几年，我能不气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