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连奚刚才说完还有些犹豫,闻言猛点头,“算的算的。”

他不想薛时野低落。

薛时野突然笑了声,“那小乖是谁的小乖?”

安连奚一顿,低着头,露出来的耳尖红红的,“……你的。”

薛时野问:“我是谁?”

安连奚:“薛时野。”

薛时野:“嗯?”

安连奚默了默,鼓足勇气把两句话连到了一起,“小乖……是薛时野的小乖。”

话落,整个人都落入了对方的怀抱中。

安连奚不敢抬头看薛时野了,像只熟透了的虾,身上又热又烫,头疼都忘了。

低沉的话音自头顶响起,薛时野还要说。

“那……你还和我好吗?”

他像是要把昨晚安连奚断片了的所有记忆都找回来,一句一句复述给他听。

安连奚简直听完这句,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和薛时野、好。

这话也是他说的吗。

已经不只是羞耻了,安连奚都快爆.炸了。

“你别说了。”他急急道,伸出手就去捂薛时野的嘴,红艳艳的脸上,双瞳似有水光。

薛时野被捂住唇,低眸看他,同他眨了眨眼。

安连奚看着他:“不许再说了。”

薛时野又眨了一下,两只手撑在榻边,一动未动,身体往后微微一仰,好让人愈发贴近。

安连奚试探性地松开手。

薛时野唇瓣微动,“你、”

安连奚条件反射地再次伸手把他嘴堵上。

薛时野凤眸中噙起笑意。

“不要再说了。”

安连奚用水汪汪的眼睛注视薛时野,看得他心软得一塌糊涂,终是顺着他的意,点了下头。

这次松开,薛时野待他彻底放松下来,才单手把人抱坐起身,同时说道:“我刚才是想问你,睡那么久饿不饿。”

说话间,薛时野的手又开始在他额间轻轻按揉。

安连奚长长‘哦’了声,“有点。”

薛时野命人传膳,继而轻声询问:“还疼吗?”

安连奚摇了摇头,复又点了下头。

还有点疼,但是已经好多了。

薛时野便继续给他揉着,“下次不可再喝。”

不用他说,安连奚也不敢再碰酒了,谁知道他这张嘴还会说出什么让自己醒来后社死的话。

安连奚现在连回想一下都觉得实在困难,索性摊平了,“我不会再喝了。”

薛时野笑睨他,其实喝过酒的安连奚也让他十分稀罕他昨日便宣刘太医问过,果酒可以适量饮食,不会对安连奚身体有什么害处。

所以有机会再喝一次也无妨。

但这话俨然是不能当着安连奚的面说了,对方经此一事,应当会对酒水一类避之不及。

两人洗漱后用罢早膳,事情已解决得差不多了,而安连奚的身子亦没再出现什么状况,薛时野就下令队伍重新开始往南境进发。

一路上,安连奚都没再生什么病,队伍走走停停,最后历时近一月方才平安抵达南境。

他是在路上听沈玦提起的,上次绑架他的人其实是赵知府安排的。至于背后的二皇子,此事对方将线索抹除得倒是干净,拿不到证据证明。

安连奚正坐在马车上,队伍停下休整,一个时辰后才重新出发。

他听说赵知府已死时愣了愣。

活生生的人就这么死了,还是死在薛时野手上。

沈玦说:“他死有余辜,换我来,怕是还要把他挂在城墙上吊个三日三夜!”否则委实难消他心头之恨。

他差点就因为弄丢了表嫂,死在表哥手里了!

安连奚皱着眉头看他,一脸嫌弃的表情,“你好可怕。”

沈玦一噎。

他没想到安连奚会是这个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