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时野勾唇,空出一只手点着他的耳尖,又捻了捻,“稍后就把库房的钥匙给你。”
安连奚听完脸都热了,“我不是这意思。”他只是觉得,薛时野对待下人也很好。
薛时野轻笑一声,“是我想给。”
安连奚眼皮抬了抬,哼哼了两声。
直到回了房间,不多时,张总管把王府的库房钥匙送过来。
安连奚:“薛时野!”
薛时野:“在。”
安连奚一手拿着钥匙,面颊已经红得不能看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库房的钥匙是在张总管手里,想到刚才张总管笑眯眯送上钥匙的模样,安连奚就觉得一阵心悸,他把钥匙往薛时野身上一丢。
薛时野接过,看着安连奚往里间去了,不由笑着跟上。望着似乎要把整张床都占去,不让他上榻的人,薛时野低声哄道:“我的错。”
安连奚:“不理你。”
薛时野忍着笑,走近床榻,“我知错了。”
安连奚转过脸背对着人。
这个人总是喜欢逗他。
就在这时,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到他耳边,床榻被压下去,微微塌陷了一角。
安连奚心头动了动,接着就被从身后抱住了。
“小乖……”
安连奚顿了顿,忍着耳热,“……你下去。”
薛时野的声音自身后响起,丝丝缕缕地钻进耳中,“不下。”
安连奚:“你把钥匙退回去。”
薛时野从善如流,“好。”
安连奚思索一瞬,“还是别退了吧。”
同一个笑话,不能让人看两次,回头见钥匙被退回去,张总管指不定又要怎么笑了。
薛时野:“听小乖的。”
房间里一时又安静了下来。
安连奚不说话,薛时野便也不开口,只是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热/流,不知是谁的呼吸先变得滚/烫。
薛时野沙哑的声线幽幽响起,“小乖。”
安连奚听见了,眼睫抖得厉害。
正因为是背对着对方,那种感觉尤为明显,安连奚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对方了,或者说,根本不知道该不该应。
但沉默已经足够说明一切了。
最后,是谁的衣物率先被剥离,落到了地上……
今夜西苑的房中又叫了三四回水。
张总管一边摇头,一边让下人的动作麻利点,心里打着小九九:稍后给侍从提个醒,明日温木等人过来的时候就不用他特意前来嘱咐了。
安连奚是真的不知道薛时野怎么长的
明明都快天亮了才结束,一个时辰都不到便要去上朝了,偏偏回来的时候还能那么精神。
“听张启说你今晨只用了一碗粥?”薛时野看起来半点没有上朝的疲惫,且看起来更为精神奕奕。
安连奚恹恹地趴在床沿,“没有胃口。”
薛时野走过来,就把他捞进了怀里,大掌按上他的腰,“小乖受累了。”
安连奚心说他还知道自己是累了,那还要折腾到这么晚。
薛时野被他的眼神撇开,心头一动,垂首,叼/住他的唇吮/吸了下,“今夜不闹你,待明日朝会结束,带你去南街吃芙蓉糕。”
听见吃的,安连奚打起了点精神,“好啊。”
薛时野说到做到,夜里只是抱着人,没有多余的动作,翌日大早便去参加大朝会。
明康帝立岐王为太子的旨意也便下来了。
整个岐王府今天格外喜庆,休息了一整天的安连奚终于恢复了体力,他在府中逛了逛,等着薛时野下朝来带他去南街买芙蓉糕。
中途他走到了段神医住的院子。
“神医,你在捣药吗?今天也要炼丹?”刚进院子,安连奚就看到了正在院中大树下的石桌旁坐着的段旭,缓步朝前走去。
段旭听到声音,头也不回,“是,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