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时野听得心中好笑,心头发软,却还是要说,“不可以,要守岁。”

安连奚还闭着眼睛,嘴巴张张合合,又是一句,“要睡觉。”

态度异常坚定。

守岁又怎么有睡觉重要呢。

但是有人认为守岁更重要,非得把他弄醒。安连奚听着薛时野一直喊,他没办法了,睁开眼睛。

身子凉凉的,衣服好像都换下了,安连奚缓慢恢复意识,眸光一动,就看到了伏在他身侧的薛时野。

“醒了?”

不说还好,薛时野一张嘴,安连奚的起床气立马就起来了,“你干什么呀。”他好困的。

薛时野笑说:“小乖不是说要守岁吗?”

安连奚就要耍赖,“我不守了。”

薛时野叹息了声,“我一人守,未免有些无聊,小乖不陪我吗?”

安连奚看了看他,“本来是可以的。”

见薛时野目光灼灼望过来,他才继续,“但是现在不可以。”

话落,安连奚看着薛时野有些无措的眼神,对着人便哼哼了两声,“谁让你打扰我睡觉。”

听完这话,薛时野心中颇有些哭笑不得,“是吗……”

安连奚点点头:“嗯嗯!”他才不要陪薛时野,这个人太坏了,打扰他睡觉!

薛时野道:“那好吧。”

语气有些落寞。

安连奚看看他,心里知道这肯定又是薛时野的小把戏,但他还是道:“我困,不能陪你守太久。”

薛时野:“那便不守。”

安连奚‘啊’了一声,“其实……其实陪你守一下也没关系。”

薛时野心里止不住愉悦,和安连奚对视,“不守。”

听罢,安连奚也不跟他多说了,他还是有点困的,“那是你说的啊。”

他看着薛时野说完这话,然后眼睛一闭,就要接着睡了。

下一刻,腹/上落下一只手。

安连奚蓦地睁开眼。

他的衣服早就不知道哪里去了,刚才光顾着跟薛时野说话,及至此时才发现不对,“你、做什么啊……”

“不是说不守岁了吗,”安连奚把他的手拿开,“我要睡觉。”

薛时野:“可没说不做别的。”

安连奚盯着他,半晌无言。

“小乖……”

薛时野的眼神幽邃,里面映着他的倒影,烛火摇曳,安连奚的心跳随之紊乱,“那,就一下,不能太久,我要睡觉的。”

薛时野心都快化开了,嘴上答应,“嗯,一下。”

紧接着,安连奚眼前就没有薛时野的身影了。

最近是这样的。

每次,薛时野都会从一个地方开始,要先让他……了,自己才会动作,开||拓得认真又细致。

安连奚把自己闷|进枕头里,整个空间好像就只剩他一个人了。

视野被蒙,感官就更加放大。

薛时野含||住了他。

安连奚整个人都是一激||灵,脑子又迷糊了起来。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他听到薛时野喊他。

“小乖。”

“起来守岁了。”

安连奚摇头,话音不甚完整,“不、不起来。”

他忘了。

自己根本就不是要守岁的。

但是薛时野好像也忘了。

或者说,他是故意的。

安连奚根本就没办法说出一整句话,听到薛时野还在喊他起来,只能不断重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