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沉稳,他贴着的地方坚硬、温热,强而有力的心跳声清晰入耳。
安连奚一只手小心攥在对方胸前的衣襟上,盯着黑色领口处的那抹镶了金边的云纹,头都不敢抬,声线有些不稳。
“你要做什么?”
薛时野垂了垂眸,盯着跟只小奶猫似的窝在他怀里的少年,喉头攒动,手无意识加大了些许力道。
“我中了毒。”
安连奚惊愕抬脸,不期然再次对上了那双墨色眼眸。
薛时野低头看着他,唇角微不可察地挑起一丝弧度,“现在只有你能救我了。”
话落,一滴汗顺着他的下颌线,滑过凸起的喉结,沿着脖颈落入衣领。
“我?”
安连奚眨了眨眼,他抓在薛时野衣服上的手紧了紧,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我要怎么救你。”
薛时野呼吸渐沉,抱着人走近一处洞穴。
这处洞穴很深,长长的甬道,越是往里便越是昏暗。
比起身怀武艺可以看清洞内情形的薛时野,安连奚两眼一抹黑,心里更加不安。
“你要做什么?”
话落,安连奚感觉到肩膀上微微一凉,是衣物被褪去。
“这样。”
那人似乎抱着他坐了下来,安连奚就这么愣愣窝在对方怀里,石夸坐着,听他一字一句说道:“你还救我吗?”
扑通。
心跳声陡然加剧。
安连奚嗓子也渐渐发干。
不、不是吧。
这样报恩的吗?
在对方下一步动作前,安连奚脑子里闪过什么,弱弱问了一句,“那、那你没病吧?”
听说这个很重要的,特别是他们还都是男的。
安连奚从来都没考虑过跟什么人结婚,也没有想过自己的性向。
他这样的身体,不管未来的另一半是什么样,大抵都是要守寡的,安连奚不想耽搁别人,何况他才刚成年不久。
更加没料到的是,他会穿书。
还刚穿书就发生这样一波三折的事。
回响在耳边的是一声冷笑。
安连奚只觉衣服尽数录刂落。
那个人生气了。
意识到对方可能误会了什么的安连奚连忙补救。
“那你轻、轻一点。”
“我……怕疼。”
薛时野是看得见安连奚的,也看清楚了少年脸上的害怕,手上不由自主变得小心起来,忍着体/内翻腾的药性,动作渐柔。
“知道了。”
……
……
安连奚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浑身疼痛。
他没想到不过是一次报恩而已,差点要了他一条命。
差点忘了,这个身体和他本来的身体不遑多让。
都是个病秧子。
安连奚差点哭出来。
这个人肯定有病,不然谁一做做了好几天的。
具体几天安连奚不清楚,他只知道,中途那个人出去过几次,喂了他好几次食。
安连奚撑着身子爬起来,一瘸一拐地朝外走,当然还不忘拿着他的小包袱。
不能继续就在这里了,那个男人的毒应该是解了的,今天明显比前两天要温柔了许多,没有那么……迫切了。
刚才他就出去了,应该又是去给他找吃的了。
算算时间,大约要有两刻钟才会回来。
反正恩他已经报完了,安连奚不打算继续待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