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时野走过去,安连奚让开软榻一侧位置,接着就被对方抱住。

安连奚也没挣扎。

薛时野下颚抵在他头顶,指尖微微摩挲他手背,语调轻缓,“晚间带你去看戏。”

薛云钦今日找来,是为今日夜宴一事。

昨日薛时野就听张启提到过赵知府为两位殿下备下了晚宴。

薛时野本欲拒绝,最后却答应了,听闻赵知府还准备了戏班子。

听到有戏看,安连奚一时新奇,“好啊。”

薛时野勾起唇角,笑意却有些未达眼底,只因在此之前,影卫也送来了一份密报。

安连奚一心只想着晚上的节目,心情颇好地等着夜幕降临。

越是想着,时间却好像过得格外慢。

他被薛时野带着去了书房,仰面靠在他怀里,时不时扫一眼桌案。

“还没好啊。”

薛时野见他好似从午时开始便期待上了,放下珠笔,好笑地在他颊边捏了下,“就这么急?”

安连奚点头,“很急。”

他还没怎么看过唱戏,特别还是现场版的。

薛时野在他脸上又压了压,低声道:“再等等。”

安连奚抓住他的手,“你手不脏啊?就捏我。”

刚才还在写字。

薛时野一手搂在他腰上,从进门起就没松开过,此时捏他的这只是捏过笔的,没准还沾了墨迹。

安连奚嫌弃。

薛时野听出了他的嫌弃,心中一时愈发好笑了起来,玩心大起。

他两只手一换,用未拿过笔的那只手搂他,另只手去捏他。

安连奚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冲他得意地扬起眉毛,“哼。”

薛时野轻笑。

安连奚瞥他,还笑。

他想了下,视线扫过他的手,“咬你。”

话落,一口下去。

薛时野看着他动作。

指尖有些痒/痒的。

安连奚放开他,“上次就说过的。”

他这可不是胡乱咬的。

薛时野笑,“嗯。”

安连奚望他。

薛时野继续,认同道:“该咬。”

安连奚眼睛都弯了起来。

薛时野又把手伸向他,“再来?”

安连奚拧眉,“不要。”

什么毛病,这么喜欢让人咬,还上瘾了。

薛时野说:“再来一次。”

嗓音微/哑。

一听这声音,安连奚蓦然只觉危险,瞪了瞪他,又抓住他的手。

这一次,直听到后者发出‘嘶’的一声才松开。

安连奚:“痛死你。”

薛时野垂眸,望着掌中的印子,十分舒心,心中甚至已经开始打算,待这印子一消就再让人留一个。

不过这话薛时野没有当着安连奚的面提,怕他一气之下又不理他了。

安连奚见他不说话,又心疼上了,“会不会太重了……”

不过这都怪薛时野自己讨厌。

所以安连奚一边觉得对方活该,一边又担心自己真的把人给弄伤了。

薛时野享受着他的关心,“有点。”其实还不够。

安连奚一时又有些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