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怕死,可我怕你厌弃我。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情愫。相依相偎间,未曾言语却又相通心意。

秦恹问道“现在好些了吗?”

齐楚嗯了一声,紧接着道。“以后敢干拔?盼耷榈氖拢?我把你?乓У羧ル缦滩恕!?

秦恹笑了,“我们不谈以后,说说现在。”拿起被压封面打折的书,扣在了齐楚的脑袋上。“书背了吗?”

齐楚把书从头上拿下,坐起来。“不是惩罚完了?”

“我说完了吗?”,秦恹把裸着身子的齐楚,裹上被子抱起。

“诶,你要把我抱到哪去。”齐楚一手拿着书一手紧紧的环过人的脖子。

二楼转角的储藏室一半都是用来装不常用的调教用具,和调教室内配套的工业风设计,门上装着一个带有金属栏杆的镂空窗户。

“在这好好学习,学累了,想在里面玩点什么都行。”秦恹一边锁门一遍在窗口说道。“里面按摩棒种类齐全”

“我不玩那个,你放我出去。”

“乖,背会了就放你出去。我去给你买枇杷。门口有个对讲机,有急事和我说。”秦恹笑眯眯道,“但是你敢乱按绝对不会有好下场。”

屋内台灯书桌一应俱全,秦恹明显是铁了心的想惩治他。

齐楚哀嚎。

第52章 回忆

秦恹把人锁在家中后,并没有直接去家附近的生鲜超市,而是开车去了海边。

秦恹心绪不宁时,时常来海边看海,多年来养成的习惯。

刚好赶上海水涨潮,阵阵浪花拍打冲刷着布满海带与破损贝壳的沙滩,急促而汹涌。一艘艘的破旧渔船停在岸边,生锈的船拦,破损的渔网,无一不彰显着渔船的陈旧和腐烂,如同被仓促捅破的鲜血淋漓的旧日往事。

站在岸边的秦恹朝着水天相接处遥遥望去,似乎可以看到那个趴在手术台旁撕心裂肺哭喊着的年少无知的自己,母亲余下最后的力气,拉着自己的手,嘱托着他照顾好自己,好好读书,学着温柔学着良善。待她死后把骨灰撒在大海,至于家族墓园,随便埋上一身衣冠就足够。

现如今想来,那时候的她一定是知道自己是被谁害死的,血脉亲情早就冷到了骨子里。

至此之后,秦恹一夜之间长大。遵循着外祖父的安排,独自一人出国读书。

至此之后,也再没离开过有海的城市。

至此之后,无论是考学还是工作,异国他乡坚持不下去的秦恹,便会走到海边坐一坐,想一想妈妈对他说过的话。想一想如果妈妈在天上看到他现在的样子,会不会难过,又会不会心疼。

前些天,秦恹抽空回了趟老宅。

外公的精神面貌远不如前,一身功勋彪炳的老爷子的如今已双腿颤颤坐上了轮椅,再多的补品补药也挡不住时间的侵袭。

他似乎一点都不惊讶于秦恹的突然拜访,管家迎上来时说道。“小少爷,老爷已经等您好些天了。”然后将人带到了书房等候,如同等候许久了的样子。

老爷子一瘸一拐的拄着拐杖推门而入,苍老的声音中还是夹杂着愤怒,“我以为你会早一些来见我。”接着腋下夹着的文件袋摔到秦恹的面前你,“看看你干的好事!”脸色涨的通红。呼哧的喘着粗气,仿佛一口气倒不过来便要咽气一样。从兜里掏出黑色药丸,就这桌上的冰凉的茶水漱了下去,才微微好一些将拐杖朝地下一扔,就瘫坐在椅子上。

“说吧,你到底想要怎样。”档案袋里都是秦恹搜集出这些年秦肃和其手下的罪证,偷税漏税数额巨大,买凶杀人简介恶劣,还不算商业中的恶性竞争。时间之久,挖掘之深。这里随便拿出哪一条都够要上秦肃的一条命。

“都是骨肉血亲,非要让事情走到这一步吗?”

秦恹对于老爷子的态度,反应十分淡然,因为这一幕的对峙在心里已经演练多时,语气平静的说“骨肉血亲,您和我也是骨肉血亲,和我母亲也是骨肉血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