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条顺着鞭打的痕迹划过皮肤按压着,说道,“这一年在酒吧放纵买醉的是不是你。”

齐楚咬了咬下唇,回答道,“是”。啪,又是一鞭。

“这一年旷课旷考的是不是你。”“是”

“肆意的糟蹋自己身体的是不是”“是”

“不要命的和狐朋狗友深夜飙车的是不是你”“是”

……

齐楚已经数不清他打了多少鞭,后背火辣辣的疼,可是总觉得还不够,身体上的疼远远抵不住心里的痛。每一句话都好像扎在了他的心脏上。

“如果不是遇见了我,你是不是还要出去滥交,想天天在不同的人身下挨?H是不是。”

秦恹胸口微微起伏,也是上了些脾气,“说话。是不是。”

齐楚浑身颤抖的哑着嗓子回答,“不是。” ?3

一条条一件件都是这一年多齐楚所犯下的,这些他竟然都知道,齐楚丝毫没想到。随着一声声的质问眼眶中一点多一点的蓄满了泪水,湿红的眼眶在极力的忍耐着。

秦恹捧起人的脸,轻声问询,“齐楚,你有几条命禁得起你这么玩儿”隔了两秒,说了下一句话。“你这样对得起,对得起你妈妈吗?”

听到这里齐楚的眼泪再也绷不住,滚烫的泪从眼角滑落,紧紧的攥住手腕上的铁链,抬起头露出纤细的脖颈,喉结动了一下,‘啊―――’,这一声发泄似得悲鸣,带着无限的哀伤与苦闷,压抑的太久了。齐楚咬紧下唇,红红的眼睛紧紧的盯着他,生涩且沙哑的问道,“你都知道的对不对。”

月光的阴影中秦恹的面容有些晦暗不清,“我说了,我比你想象的更了解你”

若不是秦恹的授意,常年泡吧花钱大手大脚的齐楚,又怎么会这么安全,而没被居心不良的人盯上,旷课一年多的齐楚,又怎么能保留学籍回到课堂。

半扶着人的身子,一边解开人手腕上锁链。放平了按摩台,齐楚整个人都瘫软在了秦恹的身上,啜泣着。秦恹摸了摸小狗崽子毛茸茸的脑袋,任凭眼泪打湿衣襟。“哭吧。”

齐楚真的太累了,用玩世不恭的外壳保护内心的脆弱不堪。而现在像是一只被敲碎了壳子的蜗牛,再也藏不住软软的芯儿。说到底,不过是一个没有安全感的小孩子,在浮木上生根发芽。

“主人”,齐楚唤道,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想喊一喊。

“我在呢”,秦恹抚摸着人的背,简单的检查着伤。

“秦恹”,“我在”,齐楚一声声的唤,秦恹就在一声声的应。

“秦老师”齐楚鼻头红红的,哭的喘不上气,手心里攥着秦恹的衣角,不管不顾的鼻涕眼泪就往上蹭。

秦恹皱了皱眉,掂量了一下这时候揍一顿多少不太合适,敷衍的应了一声,“嗯,在。”

齐楚被着一声声的’我在‘的应和下,哭的更凶了,紧紧的搂着脖颈,像是五六岁抓着糖不撒手的小孩,吃到了甜头哪里会轻易舍弃,囔囔着撒娇,“我疼。”

秦恹叹了口气,搂着人的腰小心翼翼地避开伤口,安抚着。“以后不许再这样了,让我知道再有一次,把你身上两个小口一个小洞都堵住”指了指角落里的笼子,故作凶狠的威胁道,“丢到那里去,操上个一天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