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秋说:“当然想了,”她静了静,又道,“我知道,这听起来很无理,也很贪心,可我就是想成为师叔眼里独一无二的存在,所以我那么想去惊月峰,就是因为没有人可以去惊月峰,如果我去了,就能证明我和别人不一样,也能证明,至少目前来说,我就是师叔的那个唯一。”
这些话若是放在以前,尹秋是断然不可能吐露出来的。
因为她已经察觉到了自己对满江雪的感情发生了变化,从前她是感恩与庆幸,把满江雪当做她生命中的一个贵人,这个贵人愿意对她好,愿意对她笑,所以她在很早的时候就近乎奢望般地祈祷过,她想和这个人一直在一起。
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尹秋忽然发觉,那好像不是什么奢望,她好像真的可以和这个人一直在一起,纵然对于外人而言,满江雪是那样的高高在上,不可触摸,但对于尹秋而言,满江雪从来就不是什么不好接近的人,摒弃掉师叔这个身份,她其实更像是一个平易近人的大姐姐。
而她之所以会觉得满江雪似近非近,似远非远,那不过是尹秋长久以来都未能消退的患得患失罢了,已经拥有了,却还惶恐地担忧着会否是一场梦,她分不清现实和虚幻,只因为心中想要的越来越多,想成为那个唯一,想成为那个与众不同。
所以她无比希望,师叔身边只有她,没有别人,而她也不会再把别的人看得这么重要,她也可以做到满心满眼只有师叔,可就是不知道师叔能不能如此。
她其实还不明白这样的念头意味着什么,也不明白她对满江雪的感情已经有了想独占她的倾向,但尹秋知道,这样的心思总的来说是有些见不得光的,于是她平时都牢牢地藏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要告诉师叔。
可今天,她觉得如果再不说出来,往后可能就没有机会了。
也许她说了,满江雪就真的如她所想,把她看做那个唯一了呢?
?
“其实你已经是了,只是你自己还没有发觉。”
尹秋埋着头,闻言不由地心中一颤。
满江雪说:“又或者你已经发觉了,却不敢相信。”
尹秋皱着眉,若有所思地说:“是这样吗……?”
“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满江雪说,“你若能明白这一点,很多事情就都迎刃而解了。”
尹秋懵懂地看着她。
满江雪笑了笑:“你会有这样的想法,只能说明是我做的还不够好,倘使我给了你足够的安全感,兴许你就不会这么想了。”
尹秋有点讶异:“可、可师叔已经对我够好了。”
“你看,你还很懂事,”满江雪说,“若是换成旁的人,早就跟我索要任何东西了,正因为你乖,你不觉得我有义务满足你,可你又想要,所以才会那么矛盾纠结。”
听她三言两语就将自己的心事分析的明明白白,尹秋恍然间觉得自己真是太过庸人自扰了。
她愣了愣,有些苦涩地道:“原来是这样么?”她说完,又将视线移到满江雪的脸上,“但我刚才已经说出口了,我想要的是什么,师叔也已经知道了,那师叔可以满足我吗?”
“为什么不可以呢?”满江雪说,“我先前说过,既是承诺,就没有失信的道理,但前提是你得主动提出来你想要的是什么。”
尹秋急忙道:“我想去惊月峰,想和师叔在一起,我想师叔只对我一个人好,不只是现在,还有将来!”
听她这话,满江雪又笑了起来:“嗯?让我想想,你是不是有点太贪心了?”
“我就要贪心!”这一刻,尹秋终于有了足够的底气,她重新亮起了眼眸中的光彩,说,“师叔一定要答应我!”
瞧见那双漂亮的眼睛重回了期盼与渴望,看着自己的时候,是那样的依恋与信赖,满江雪面露欣慰,轻声说:“好,师叔答应你。”
尹秋鼻头一酸,眼泪迅速占满了眼眶。
她欣喜若狂,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满江雪说:“又要喜极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