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先出来。”

“哦……”想了想,刚才出来的时候,好像就是脑袋先出来的?“是为了防止对方一看到我的头发就意识到不对劲吗?”

“当然是这样。”

“我明白了。”五条怜了然般点点头,“那就是用难产的方式登场。”

“……什么东西。”

好奇怪的比喻。甚尔忍不住笑起来,于是五条怜也笑了,不知道为什么笑着笑着还非要拍一下他的后背,真恼人。

坐着电梯回到地面,走出薨星宫时,仍是午后的晴天,刺眼的日光让人忍不住想要眯起眼睛,于是眼前的那个人影也被挤压得无限渺小,却如此不可忽视。

站在他们面前的是五条悟。

活着的,五条悟。

地上的那滩血迹尚未干涸,被风吹出粘稠的褶皱,似乎还在诉说着“五条悟已死”的这个事实。而本该死去的那个人就站在那里,以很平静的表情,好像无事发生。

啊……他还活着,他果然没有死。

心脏不受控地狂跳,昨天喝下的洗手液此刻也剧烈地翻滚起来,一定冒出了很多草莓味的泡泡,多到让她倏地弯下腰,忍不住要呕吐出来。

五条怜并没有意识到,自己依然在笑,明明现实不值得发笑,因为甚尔告诉她,她必须后退。

“……诶?”

为什么?为什么要后退?

“不要有这么多问题。”甚尔拿出了一把她从未见过的小刀,“现在,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