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口，涂涂画画的草稿纸倒是揉了一张又一张，碎纸篓都快满了。

直到将近十点，茱莉才吩咐柳涵烟将那些废草稿纸拿去卫生间焚烧。

“烧完、清理干净，你就可以下班了。”茱莉这时才端起冷咖啡来喝。”

“好的。”柳涵烟欠身答道，“不过，茱莉桑，咖啡肯定冷了，我先去帮你泡一杯热的来吧。”

茱莉往宽大的老板椅靠背上一靠，摇摇头：“不用了，你去忙吧。”

她一个机器人，喝东西只是一个拟人化的程序而已，冷的热的都一样，喝到喉咙里显示的不过是一堆温度、味道、香醇度的数据。

柳涵烟清理完后已经十点多了，茱莉正起身走进办公室里间的休息室，而凌浩然还没见人影。难道他在下面大厅等自己？

柳涵烟疑惑的拿起自己的包包走出办公室，并反手锁上了门，意外的，她看到凌浩然电线杆子般就杵在办公室旁边，差点把她吓了一跳。

“你干嘛来了不敲门进去啦？站在这里扮门神吓人啊！”柳涵烟捂住自己的心口娇声责怪道。

凌浩然淡淡一勾唇：“不好意思，我估计你快出来了，省的敲门打扰你工作。”

柳涵烟一撅小嘴：“那走吧。”

然后，凌浩然就默默地跟在她身后朝电梯走去。

电梯来了，是空的，柳涵烟进去之后直接按了1字键，之后靠里面站着。

凌浩然进来之后就站在电梯门边，一路两人谁也没说话。

随后，十六楼、十二楼、十楼等分别有人进来，凌浩然就慢慢退到了柳涵烟身边。

柳涵烟一直仰望着电梯顶，似乎那里有特别吸引她的事物。

电梯来到一楼，跟在下班的白领们身后走出大厅，下台阶的时候，凌浩然总算说了一句话：“你先等等，我去取车子。”

“什么车？摩托车吗？”柳涵烟淡然问道。他顶多也就开驾摩托车吧？

“哦，不是。”凌浩然说着走远了。

不一会，走到大街边的柳涵烟却看到那辆黑色的兰博基尼停在了自己身边，同时，凌浩然摇下驾驶室的玻璃窗：“柳涵烟，上来。”

不是吧？柳涵烟一瞪亮晶晶的大眼睛：“你会开车了？还有，你怎么会有这车的钥匙？”

“当然是空浩然给我的啦，不然，难道让我陪着你走回去？”凌浩然淡淡的说，“上来吧，我虽然刚学，但开得很稳。”

我以为是陪我坐地铁回去好不好？

“……好吧。”柳涵烟只得拉开后座的车门上车，“既然刚学就小心一点吧，开慢点。”

“好的。”凌浩然一边应道一边熟练的踩油门、挂档、打方向盘。他和本体大半意识是相同的，一个人会的东西，只要不是特别深奥，就两个人都会了。

凌浩然果然开得很平稳，也不快。

“你拿了驾照吗？”柳涵烟突然问。刚学的，应该没那么快吧？

“还没呢。”凌浩然诚实的点头，“不过，只要没犯规，交警不可能拦着每一个司机查看驾照吧？”

“那你胆子也挺大的！”还没拿驾照就敢在城市的闹市区开车，这胆子可不是一般的大！

怎么自己以前就没发现？

“开车就要胆大心细。”凌浩然不以为然的。

他现在明白本体为什么一定要他到拉瑞分公司实习了——不仅要熟悉公司业务，还要在他忙碌的时候顶缸，省的他自己来回奔命。比如现在，他还可以趁机休息一下。

只是，自己75%的意识到时不是要跟着他走吗？熟悉公司业务了又有什么用呢？

莫非本体或者智者教授要复制自己的意识放在以后的脑芯片中？以后自己的身体就能按现在的意识认知延伸？

就算是脑芯片控制，以后自己这个身体还是有一定的人情味？

那自己的身体以后肯定就是柳涵烟保姆式的朋友吧？

也好，我总有25%的意识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