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就是互相耗着,直到毁灭神统体力不支,先行倒下,不知道说了什么遗言,乌尔丽卡才终于能宣布自己是最终的胜利者,游戏结束,她又赢了一次。

事实证明,她高兴的太早了,仅仅只来得及确定毁灭神统死透,她就又吐了第二口血,“不是磕破嘴唇,太棒了,”她甚至已经没力气想之后怎么办了,她努力拖着伤腿走到某个背风的坡那里坐下,身体里在钝痛,伤腿痛得她想尖叫,但她没力气了。

乌尔丽卡觉得自己是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或者昏迷了,梦里一直有个人在唱歌,歌词很熟悉,但她想不起下一句词,她迷迷糊糊地感觉有人给她的伤腿打上夹板,然后像抱一具死尸一样把她抱起来,她的脸颊蹭到了那人的衣服,粗糙而坚硬,她想她知道是谁了。

“老师,”她用气声叫他,努力保持清醒,她想问他们赢了没有,想问他怎么来了,但最后她只是没头没脑地问他,“你在哼歌吗?”

他可能回答了,也可能没有,乌尔丽卡的脑子已经不足以处理那么复杂的信息,屠农可能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只是隔段时间叫一声她的名字,让她保持清醒,她在清醒的痛苦与甜蜜的昏迷间挣扎,最后终于不敌,坠入了深沉的睡眠中,在她的梦境中,那声音一直不知疲倦地唱着歌。

梦境与少女

乌尔丽卡在梦境与梦境中沉浮,梦境中的景色变化万千,但歌声一直未停,她似乎只是在跟着歌声走,最后终于找到了歌声的源头,是个跟她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女孩子,但身上穿着轻薄的袍子,黑发扎成两个辫子,发间点缀着珠宝,身上背着两把青铜佩刀,女孩正安闲地坐着哼歌,一开始没注意到她的到来。

“你好,”那个女孩注意到她的到来后就停止哼歌,向她问好,“你迷路了吗?”

乌尔丽卡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她想自己大概是迷路了,因为她根本不知道这是哪里,所以她就这么回答了,“你迷路了,”女孩咧开嘴对她笑,“但没关系,在这里坐坐吧。”

鬼使神差地,乌尔丽卡在女孩身边坐下,“这里很孤单,”女孩对她说,“我很期待能见到你。”

“这里是哪里,”乌尔丽卡又问了她一遍,这次女孩不说话了,只是用她又圆又大的眼睛盯着她,一直到乌尔丽卡后背发凉,这种感觉让她想起来打听屠农面具下的样子后屠农的反应,还好一会后女孩开口了。

“我也不知道,”她说,“但我的家在北方帝国首都,你要不要来找我玩。”

接下来周围的声音突然沉寂了,紧接着几千个声音突然出现,一开始是窃窃私语,但很快它们的嘈杂声就开始变得难以忍受,有的声音在惊讶她竟然单枪匹马干掉了毁灭神统,有的声音在咒骂,但最后它们都开始异口同声地说一句话,“我看到你了。”

女孩将手掩在乌尔丽卡的耳朵上,“它们一直这样,”她说,“但它们进不来,它们很快就会安静。”那些声音减小了,但乌尔丽卡一直能清晰地听到她说话,真令人惊讶。

“你的路会很难走,”女孩对她说,“可能从来都没有那么难走过,但即便如此,我还是想让你来找我玩,我很孤独。”

“我该怎么找到你?”乌尔丽卡问,理论上她不应该答应一个素未谋面的女孩的请求,但是有某种力量让她做不到不答应。

“噢,别担心,你会找到我的,”女孩露出恶作剧般的微笑,“那么,我们说好了?”

“我们说好了,”乌尔丽卡说,她听到从某处传来哭声,是谁在哭呢?

“你该回去了,”女孩说,“你的同伴很担心你。”她轻轻地将乌尔丽卡往后推,乌尔丽卡跌入一片炫目的光内,然后她努力地睁开了眼睛,头疼,到处都疼,而西琳正在她身边哭,甚至没注意到她醒了。

“西琳,别哭,”乌尔丽卡想说话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嘶哑得可怕,她转而想用手去给西琳擦眼泪,然后被西琳一句几乎算得上是尖利的“你醒了!”震得头疼,她顺势把手收回来,狠狠地摁着太阳穴,她的太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