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挫骨扬灰的人。
花兮笑眯眯把手伸过去,哄道:“好啦,我没有生气,给你咬,咬哪里都可以。”
萧九辰嘴唇抿得很紧,绷得像一条直线,责备地看了她一眼:“你已经不小了,怎么说话一点也不注意,不能跟男的……说这样的话。”
花兮快要笑出声来,原来萧九辰给自己的定位就是个男的。
花兮正儿八经道:“我可没有跟别人说这样的话,就跟你说了。连你也不能说吗?”
萧九辰陷入了漫长*t 的沉默,半晌道:“我可以。”
花兮眼睛清亮地望着他,像只狡黠又无辜的小狐狸:“就你可以?为什么呀?”
萧九辰看起来像是羞恼地要自杀,又像是要吃了她,声音很沉很定地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重复道:
“没有为什么,就我可以。”
萧九辰讨人喜欢倒也不是花兮信口胡说,同她住一间屋的谢安雁,是个羞怯拘谨的女孩,自以为比花兮年纪大,处处对她很是照顾。
谢安雁偷偷地喜欢萧九辰,每次都激动地声音发抖:“小七,萧九他今日要比剑!再不去要没有靠前的位置了!”
花兮翻了个身埋在被子里,含糊道:“我困,你去吧。”
谢安雁:“那可是萧九要比剑呢!”
花兮:“……反正赢的是他,一点悬念也没有,不看不看。”
又或是谢安雁激动地颤颤巍巍戳她:“小七,小七,萧九的生辰近了,你打算送他什么?”
花兮蹙眉道:“怎么又过生辰,不是去年才过的生辰么?”
谢安雁:“生辰……不是一年一度吗?”
花兮:“你不懂,因为过生辰过得太多了,烦得很,大家都一百年过一次。”
谢安雁就笑:“哪里会有一百年一次的生辰,你又胡说。”
花兮就开始琢磨送萧九辰什么,她左思右想了很多日,打算雕一个萧九辰的人偶送给他,虽然萧九辰现在肯定不懂什么意思,但他以后回想起来,肯定会懂。
只可惜,她没什么做手工活的天赋,再加上随便一把小刀在她手里都削铁如泥,她哼哧哼哧弄回来的木头原料,全被她砍得稀巴烂。
花兮:“……”
回来的谢安雁看到满屋子的木头:“……”
谢安雁:“是木头妖怪杀上山了吗?”
花兮举起手里的人偶:“这是什么?”
谢安雁:“驴。”
花兮:“不对,再猜。”
谢安雁:“猪。”
花兮一头闷砸在桌子上,缓缓把手里的木头捏扁,咬牙切齿道:“这是萧九。”
谢安雁艰难启齿:“你恨他?”
花兮:“……”
谢安雁缓步走过来,拿过她手里的小刀,从桌上随意挑了块废料,专心致志地刻起来。
花兮听到簇簇的声响,像蚕食桑叶,又像是春日细雨,木屑柔和地落下。
她支起头凑过去看,发现那小刀跳动着,逐渐削出一张凌厉俊朗,眉尾带笑的英俊少年。
花兮:“天哪!”
“我父亲是个金工。”谢安雁婉言劝道,“你若是不擅长这个,就送些别的好了。你送什么,他都会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