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过不了自己内心羞耻那一关,准备接着洗漱的名义去洗手间而已。

岑闲倒是无所谓,不过看舒辞那内疚的模样,又忍不住想逗弄,语气无奈:“以前没看出来,舒助理还有破坏氛围的天赋。”

舒辞眨眨眼,哑然盯着岑闲,又想到她刚才的动作,沉默片刻,撑着身子在她的额间落下轻飘飘的一吻。

“现在就没有破坏气氛了。”

他小声说着。

怎么能那么可爱。

岑闲的心软得一塌糊涂。

“好,我们舒助理是最棒,不过我希望下次不是额头。”

她笑着,抬手,舒辞以为她要做什么,颤抖着睫毛盯着她的动作,下意识闭上了双眼,感觉手指落在他的眼尾,心里隐隐约约有些遗憾。

原来不是要接吻啊。

岑闲或许有些故意的成分,但她更在意舒辞得眼睛:“都红成兔子了,痛不痛。”

“有点痛。”

舒辞闷闷说道。

昨天晚上哭太多了,又睡得晚,其实大脑现在都还是混沌的。

“要再休息会儿吗?”

岑闲看了眼时间,才早上七点,他们睡了六个小时左右。

外面敲门的人似乎在回话,话音刚落又是两声敲门。

岑闲眉峰一压,收回指尖,气压都变低了不少,不过面对舒辞的时候依旧温和:“可以再睡一会儿。”

舒辞摇摇头:“我先去洗漱。”

让别人看见他在岑闲这里也不好。

见舒辞掀开被子,从床尾绕过去穿上拖鞋进了卫生间,岑闲周身的气压才彻底降下来,穿着睡衣起身拉开房门,即使是休闲的睡衣也遮掩不了她周身的气质,一晚上发丝只是微乱,让人更加感觉到压迫。

敲门的庞文星有一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她穿着黑色正装,带着黑色眼镜,活脱脱的黑无常,从上到下全是黑的,此刻脸上浮现出尴尬,肉眼可见地怂了:“岑总,外面的雨还在下,今天得行程……”

本来天气预报预计的上午雨就会停,结果现在还淅淅沥沥下着雨,路不好走

,庞文星想着能不能推迟一点。

岑总来就把控住了局面,其他事情好像也不是那么着急了。

“推迟到下午。”

“好好好。”

庞文星连忙答应,得到答案就想逃开,却听见岑闲冰冷的嗓音说道:“上午找辆车,我要去城区一趟。”

“啊?”这么大的雨,您要去哪?

庞文星想问,但是看岑闲的脸色,没问出来。

“好,我的车可以吗,需要我开车吗?”

想着舒辞可能不想见庞文星,岑闲摇头:“不用,顺便发我这边最好的医院地址。”

来M市两个月的庞文星应该要熟悉些。

舒辞的身体她还有点不放心,况且之前林医生也说舒辞的药最近不用吃,那么多药吃着也难受,这两天正好轻松些。

想到他昨天带来的那一小瓶药,岑闲猜他可能没带全。

无论如何,医院必须去一趟。

舒辞出来的时候庞文星已经走了,岑闲已经换好衣服,坐在沙发上低头看手机,表情严肃正经,舒辞才可能是工作上的事情。

揉揉还有点红肿的眼睛,他朝岑闲走去:“是庞助理?”

“嗯,”岑闲颔首,按灭手机,甩了甩手里的车钥匙:“等下我们去市中心。”

“去市中心做什么?”

舒辞低头看自己身上的睡衣,他的衣服刚才才扔进洗衣机里,就算衣服能烘干,贴身衣物也不行。

“去医院,你的身体不检查一下我不放心。”

她说着,站起身:“穿我的衣服可以吗?”

在倡导平权主义之后发展这么多年,各个性别穿衣早就不设界限,大多衣服都是男女ABO都可以穿,不然实在是太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