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允诺扭头,假装自己看不见,继续嘀咕:“他们知道你谈恋爱吗。”
“知道一点,奶奶知道就行。”
岑老太太在家里的地位还是很高的。
最关键的一个人知道,那就没问题了。
风允诺摸摸下巴:“所以求婚你准备怎么搞?”
“这就与你无关了,风助理,挡酒去吧。”
岑闲说着,脚步一转,前面是宴会厅,一群人看见他们两个就蜂拥而至,岑闲早就躲过去,留下风允诺这个香饽饽被一堆人围着,挨着喝了便酒,才到岑闲身边站着。
有人在和她商量城南那块地,风允诺懒得去管,要了杯柠檬水在旁边醒酒。
等回到家时,天已经黑了,今天是阴天,没有星星,岑闲到了门口,没有看见预料之中昏黄的灯光,从门缝里又出来的,是黑漆漆的夜色。
难道舒辞不在家吗?
岑闲心想。
这段时间舒辞看起来情绪有点低落,但也没到抵触与外界抵触的地步,没有去上班,但经常会出去散散心。
岑闲偶尔也会陪他出去逛逛,怕他一个人无聊。
但是这么晚了,家里还没亮灯。
还没回来吗?
想着想着突然猛拍一下脑袋。
真是和风允诺待久了,脑子里面进水了。
就不能是先睡了吗?
现在十点,对于孕夫来说,保持充足的睡眠很正常。
岑闲想着,推开没,客厅漆黑一片。
她把门关上,先去洗了个手,才轻声朝楼上走去,小心翼翼将舒辞卧室的门打开。
漆黑的房间里透着一点点光亮,窗帘没有拉上,窗户露着缝隙,溜进来的风拉着窗帘跳舞,沉寂的月光悄悄钻出乌云,勉强让人看清卧室的摆设。
一切如常,偏偏床上只有叠好的被单,没有人。
岑闲的眉峰瞬间蹙起,嘴角绷直,眼中满是担忧。
和舒辞的聊天记录停留在一个小时前。
她摸出手机给人打了个电话,声音却从楼下客厅里传来。
在沙发的抱枕下,手机不停震动。
岑闲的手瞬间捏紧。
急匆匆跑向三楼,阳光房里没有人,三楼得房间都没有人。
那么,就只能在一个地方了。
忐忑的心席卷岑闲的心头,屏住呼吸缓缓打开自己卧室的门,没有亮灯,静悄悄的,窗帘是她走时的模样。
岑闲的房间有个小阳台,落地窗,窗帘垂在的侧,月光出来一会儿又被乌云遮住,岑闲看不清室内的一切。
右手按下卧室小夜灯的控制开关,橘色调的光顿时充斥整个房间。
房间的一切顿时清晰起来。
本来平整的床上被衣服堆起一个小山,一圈一圈围着,中间凹陷下去,像是在围着什么东西。
岑闲的心里冒出一个不可置信的想法,吊着心一步一步朝床边走去,中间也逐渐露在视野中。
一堆衣服的中间,舒辞蜷缩着,手里还抱着一件衣服,闭着眼,安静地睡着,只是眼睫毛飞快地颤抖,看起来睡得有些不安宁。
衣衫旁边,一只脚露出来。
舒辞的脚也是细瘦的,看得见骨头凸起,格外适合戴一条脚链。
岑闲放出自己的信息素,冰雪的气息强势且锋利,但落在爱人身上时,却格外柔和。
她走过去,指尖轻轻戳了戳床上人儿的脸颊,对方不耐烦地动了动,躲过指尖,在得到信息素后松缓下来的脸颊往衣服里面一埋,完全不搭理旁边的人。
岑闲:“……”
指尖勾住舒辞怀里抱着的衣衫,试图把衣服勾出来,一步一步引诱人到自己怀里。
自己的信息素难道还比不上这堆衣服吗?
奈何事实是,只要她一扯衣服,面前的人就皱眉头,再多信息素引诱都不行。
害怕把人弄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