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说起来,奶奶可要伤心了。”

镯子稍微大了点,舒辞手轻轻一抬,露出一大片空白,但还不至于掉出去。

“上次戴刚刚好,这次戴居然大了点,你又瘦了。”

“没有,是你记错了。”

捏着手腕的镯子,舒辞才不承认,不然赵姨又要换着法弄好多东西给他吃。

他真的吃不下东西。

“好,那天我看见她把镯子拿出来,我也惊讶。没想到她会随身带着。”

两人靠得进,岑闲趁机捏着舒辞的手腕把玩,触感和玉不相上下。

“回去我还问了她。”

岑闲没继续说,“还回阳光房吗?”

“去,碳还烧着呢,换气扇和窗也还开着。”

碳烧着自然不可能在密闭的房间里,既然不煮茶了,这些也得记得关。

天气预报今天晚上有暴雨,舒辞怕自己忘了,房间里的干花可就遭殃了。

天气预报说得不错,上午还晴着的天,下午已经雷声阵阵轰鸣不断。

舒辞盘腿坐在沙发上,和岑闲面对面下棋。

又输了。

白子往盒子里一扔,他不想玩了。

岑闲笑着把棋盘收起来:“我去切点水果。”

赵姨不在,自力更生。

想到了那个黄不拉几的苹果:“削皮的就不用了,要不还是我来吧。”

他可不想吃果核。

“舒助理,舔下自己的嘴唇。”

舒辞茫然迷惑照做,舌尖尖点了一下,怕岑闲给他设坑。

然后抿着嘴唇看着岑闲:然后呢?

“居然没被毒到么。”

岑闲摸摸下巴,去冰箱里拿水果,顺手接下身后飞来的抱枕。

“你才该舔舔嘴。”

谁能有你毒。

舒辞不满地抱着胳膊,鼓鼓嘴,这个角度不怎么得见岑闲在厨房里面捣鼓什么,只能拿了本书随意翻了两页,有点无聊。

岑闲的藏书很多,舒辞这段时间待在家里没少看,有时候一看就一两个小时过去。

可是岑闲在的时候,书仿佛变得无趣。

背后的腺体莫名其妙疼了一下,舒辞捏捏自己的脖子,觉得身上有些僵硬,想着等下在跑步机上走走,晚上没什么太阳再出去吹吹晚风散步。

思索间,人昏昏欲睡。

等岑闲把橘子切好,又浪费了三个梨终于削出一个完整的梨端出来时,舒辞已经靠在沙发上,抱着书睡着了。

脑袋歪着,睡颜倒是恬静,就是睡醒得喊脖子疼。

“还说不想睡。”

她笑了笑,把果盘放在一旁,轻手轻脚走过去,先是把书抽出来放在桌面上,再小心翼翼把舒辞抱起来,往楼上走。

又释放出一点信息素,加深舒辞的睡眠,以免他中途被吵醒。

怀里的人睡得安稳,根本没被影响,被放在床上时,下意识拉住岑闲的衣袖,似乎是这个姿势不舒服,他又松开手翻过身去,找个舒服的位置把自己蜷缩起来。

岑闲发现,只要自己没在他身旁,他经常都是这样的睡姿。

书上说,这是一种没有安全感的体现。

“答应我好不好?”

语焉不详吐出几个字,指腹在他的脸颊轻轻剐蹭一下,岑闲站起身,朝书房走去。

“姐,场地我布置好了,说说你的计划呗,免得我到时候掉链子。”

电话那头,风允诺吊儿郎当的声音传来:“好歹我是从那么多工作里面忙里抽空来帮你处理这些事情。”

“明天下班后,我先去看下场地。”

“然后呢?”

“然后就没你什么事了。”

岑闲寡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