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触电,飞快把手收回,见对方还想蹭过来,刚想叫醒对方,到了喉咙口,又压低了声音:“下飞机了。”

一句话,轻飘飘的,没什么重量,却一下子重击舒辞的脑袋,让他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

耳垂染上晚霞的颜色,他垂下目光,拿起桌面上的眼镜,试图用这样的方式遮掩自己的慌乱,奈何手不争气,眼镜落在地上。

正准备弯腰,眼前白皙的臂膀已然穿过视线,将眼镜捡起来,又用纸擦去表面的浮沉,递给他。

岑闲的手指很长,是那种天生适合变魔术的手,节骨分明,被眼镜衬得更加纤细。

“抱歉,岑总,刚才睡魔怔了。”

他接过眼镜低声说了句谢谢,紧接着又解释起来。

岑闲意味不明地嗯了声,“身体好些了吗?”

“好很多了。”

舒辞倒没说谎,可能是飞机停下来的原因,也可能是睡了一觉的原因,耳鸣已经消失,胃也暂时安定下来。

想起梦里的场景,他的唇角弯了弯。

自然没逃过岑闲的视线。

先前小助理眉头都是紧皱的,后来也不知能到了什么,表情舒缓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