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即便是不太擅长的事,也得编个谎圆过去。

谢见错眉梢一挑,颇有兴味地道:“哦?那缈缈来瞧瞧,若是遇到这样的情况,你会怎么做?”

这时江时缈再凑过去定睛一看,原来文书上写的不仅是反对意见,甚至字里行间都流露出对谢见错执政的不满。

她在脑内好好组织了一番,才颇为委婉地再度开口:“因为蔡大人书中所言虽然有些情绪化,然而也并不是没有道理。”

江时缈眨眨眼睛,发现对方是在等她继续说下去。

于是她咽了咽口水,又道:“蔡大人虽然对您有点……偏见,然而按性格来看,他也不是会提出对惊云城不好建议的人。”

末了,江时缈又急忙补充:“但这也不过是缈缈一介妇人之见,如果有偏颇的地方,还请城主大人不要责怪。”

然而当她再抬起脸来,看见的却是谢见错意味深长的眼神。

咦,她有说错什么吗?

江时缈捏着衣角,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了。

在略微尴尬的气氛中,过了好一阵才终于从头顶上听到轻轻的笑声。

紧接着,谢见错开口了。

他先是说:“这点缈缈同我想的一样。”顿了顿,又意味深长地道,“不愧是你。”

怎么明明是赞美的话,你这样说出来就感觉这么奇怪呢?

江时缈在心底长舒一口气,表面仍然装作毫不在意:“多谢夫君,如果能帮上您的忙……就再好不过了。”

谢见错却没有接着她的话说下去,只将这份文书撤开,露出底下的纸张来。

那是一封江老爷寄来的书信。

江时缈看了看他,见对方态度默许,于是捏着指尖将书信拿起来,仔仔细细从上到下看了一遍。

江家来的书信里倒也没有说什么大事,不过由江夫人交代了一下自家女儿的生活习惯。

还再三嘱咐他们既成夫妻,便要好好相处。

江时缈没能从其中看出什么端倪,表情迷茫地望向身旁的男人,有些求助的意味。

见江时缈这副模样,谢见错那双墨色眸子中飞快闪过一丝她看不懂的情绪。

谢见错沉吟了一下,把纸张从少女手中接过,有字的那一面朝向她,柔声道:“娘说缈缈的葵水期往往是月中时段,不是么?”

这声称呼无比自然地从他口中流出,竟然也不显得违和。

江时缈听闻此话之后却不免有些慌乱。

糟了,她怎么把这件事忘了!

惊云城中出嫁的少女,往往都会选择非生理日期,以方便二人行房。

而当时她胡乱编纂的谎言,却在这里露了马脚。

瞒得了一时瞒不过一世,江时缈一咬牙,干脆豁出去了:“圆房当日太紧张,所以欺瞒了您但这绝非缈缈的本意,还请您原谅我。”

对于这种人精中的人精,一说谎就会被他轻易戳破,到时结局可能更惨。

所以她也只能尽量以坦诚来做缓兵之计,祈祷对方不至于太过动怒。

然而江时缈又哪里能够想到,谢见错所注意的点根本不是这个。

很快,她就听到了能吓到让自己下巴脱臼的惊人言论。

谢见错随意将纸张一放,然后靠近少女,轻轻握住对方的肩膀:“那缈缈”

“是不是今夜就能同我圆房了?”

江时缈感觉自己的脸上写满了大大小小、各式各样的问号。

因为过近的接触距离,她显得有些不安,身体呈现出奇怪的僵硬感,语调也极其不自然:“什么?”

不是,以前看书的时候怎么没觉得谢见错性格有这么……狂热呢?

她记得对方的设定是病娇、腹黑、性冷淡吧?

江时缈欲言又止的样子让谢见错心情大好,他脸上鲜少的有了明显的笑意。

不过这只大尾巴狼却一副委委屈屈的模样,有点撒娇的意味:“缈缈不是仰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