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赵夫人抱他在怀,扑尽身上的尘灰,在他伤口上轻轻吹气,“这么娇气的孩子,以后可怎么养。”

母亲死后,赵长宁便再没了眼泪,心疼他的人已经不在了。

他不怕死,只怕他死了,赵茗怎么办。

建安二土七年,皇帝已经到了强弩之末。

他在病榻上细细端详着跪在榻边的青年。

在他的年纪看来,确实还是一个孩子。

一个漂亮的孩子,如今变成了他安排在暗处阉割内阁的一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