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女医扶着,白婳艰难坐起身。
被子从肩头滑落,她身上虚拢着的曼妙透纱招摇晃眼,女医怔住,眼睛不自?觉地偏了偏。
在?医者眼中,患者无?男女之别,施针时?,只当眼前?酮体为寻常肉身,不管其性别,更无?论身份高?低,她们的注意力只需集中在?眼与腕口?上,以保证下针精准,干脆利索。
然而,美是直观的,带有冲击力的。
这么近的距离,小?娘子纤秾合度的身子映在?眼前?,浑身白得直晃目,就算看一眼错目,也着实难忘。
女医收回思绪,继续帮扶,叫她可以坐得舒服些。
白婳抬手,拢了拢身上纱衣,纵然不喜,可眼下确实没有能?换的衣物了。
她双腿尝试屈伸,活动活动,小?腿匀称,大腿皙嫩,待被子完全掀开,露出大腿肌肤上很明显的遍布红痕与指印,尤其腿根附近的,印痕更多,简直不堪直视。
女医怔住,没法?假装没有看见。
原本她以为小?娘子气虚力弱,是因被南域人良莠不齐的丹药害得,可当下看到小?娘子身上骇然的指痕红印,再联想?到刚刚从这间屋子出去的那位白衣公子,霎时?反应过来什么。
那白衣公子神色虽如常,可眼底确实隐隐显出几分欢愉之色。
医者擅观颜,刚才窥见时?,她并未多想?什么,现在?重新忆起,终于把所有一切串连了起来。
原来根本不是丹药起了副作用,才致使小?娘子如此?虚弱无?力,恹恹无?生机,而是……她刚刚大概经?历过一场激烈情?事,体力全部耗尽,被磋磨得太过头了……
她久久没有动作,白婳察觉,回头询问:“请问可以下针了吗?”
身上衣物太不着调,白婳只想?尽快完事,好重新钻进被窝里面闷头藏着。
闻言,女医略显迟疑,犹豫这针还该不该继续施下去。
又想?,不管如何,施针活络经?脉,通通淤气,对身体总有益处。就算身体无?疾,只是床事过度,施针也可帮着缓轻腰腿的疲乏。
思及此?,女医没有多嘴询问旁的,只应道:“可以。”
说完,她不再耽搁,打开药箱取来针帕,帮白婳褪下纱衣,在?她背上熟练施下几针。
等待期间,女医把抓药方子写好留下,不是最初那个解毒的方子,而是重开了副专门适用于已婚妇人,帮她们应对房事频繁的‘秘方’。
这种?事私隐,为顾忌娘子们的体面,往往开药时要避讳着说。
于是女医向白婳介绍时?,只说明此?方有补气调养之效,若之后?再经?历类似情?况,还可继续按着方子抓药煎饮,保证身子会爽利不少。
施针完毕,白婳额头冒了层薄汗,身体顿觉轻松不少。
女医体贴扶着她躺下歇息,又叮嘱,两日内最后?别再有剧烈活动,或者劳累奔波,不然身子恐怕恢复调节不过来。
白婳一一应下,再次对女医道谢。
女医与她告别,提起医箱,缓步轻声地离开房间。
见房门关严,白婳暗自?琢磨起来,不知是不是她多想?,总觉女医刚刚那番话有所另指,尤其她交代时?,好似故意将‘剧烈活动’一词咬重,让白婳难免想?歪,脸色讪讪。
……
女医走后?,过了片刻,有仆婢进门给她端茶送水,又送衣裙,之后?很快垂目退下,不知完成了谁的交代。
除此?外,房间内再没有其他人进入了。
白婳等了又等,原以为公子会留在?院外守着她,待女医看完病后?,会立刻进来关询,可没想?到,他竟不闻不问。
除了最开始有仆婢走动的动静,之后?屋门口?再没有传来其他声响。
白婳收眸,平躺在?床上怔怔望着上面的帷幔,眼眶不忍发红,心底更一阵低落与沮丧。
她忍不住胡思乱想?,方才与公子相处时?,她昂首扭身轻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