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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间,宁玦回来时已经接近子时了。
听到隔壁房间传来细微动静,白婳没?在浴房里继续停留,她靠近右墙,略微犹豫后,抬手敲了敲门。
宁玦很快,看到她,眼神意外了下。
他?先盯向她的脚,而后视线上?移,与她对视时问:“怎么还没?睡,我以为你已经歇下了,所?以就没?过去打扰。”
白婳小声回:“睡不着。”
宁玦关怀:“怎么回事,脚踝还疼吗?”
他?为她仔细检查过,扭伤不严重,养上?两天?后就算再娇气也应当无碍了。
却不想,白婳顺着他的问询轻点头道:“还疼……”
宁玦紧张:“还疼?是一直断断续续没?好利落,还是又突然疼起来的?”
白婳想了想,回答:“突然间又疼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宁玦神色认真,一时恼责自己这几日忙碌,只惦记着天?玑阁的事,确实?对白婳有忽略。
他?蹲身?,熟练敛起白婳的青衣裙摆,伸手摸向她的脚腕,小?心翼翼,力道很轻。
“这样疼吗?”他?问。
白婳:“摸着不痛,但走路会隐隐的痛。”
宁玦蹙眉站起,目光有些忧忡道:“按理说不该如此,我再给你检查下,若实?在不行,明日我带你去外面找专业的郎中看看,莫要耽搁了伤情。”
白婳偏过眼睛,回他?:“公子的药管用,或许再敷一次就能彻底好了。”
宁玦没?再多说什?么,上?前一步将人拦腰打横抱起。
这次迈步前,他?先征询她:“去你房间,还是我房间?”
白婳犹豫片刻,决定道:“我房间吧。”
宁玦:“好。”
室内烛光曳曳地晃着,两人一坐一蹲的身?影,虚虚绰绰打在床边蓝色的帷幔上?。
这次上?药的过程,显然比上?次顺利很多。
最?明显的是,白婳没?有紧张绷力,脚趾抠紧,尤其在他?帮她褪下鞋袜,托起她的脚跟时,她没?有如上?次那般排斥,只是害羞偏了偏眼,对他?表现出信任的样子。
乳白色的药膏被?慢慢推开,抹匀。
宁玦自带薄茧的拇指,一遍遍擦过白婳皙嫩的肌肤,脚踝处的红肿早已经消失,当下是被?磨出的红。
不疼,但很痒。
只是当宁玦询问她感受如何时,白婳依旧忍着心虚回道:“还是有点疼。”
宁玦自我怀疑地拿起那瓶药膏,仔细放在鼻尖前嗅了嗅,确认有没?有变质,怀疑是药膏本身?失了药效。
“我受伤时涂抹它很管用,不然也不会给你用这药,如今没?有效果,我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明早再看看,若依旧没?好转,我带你去寻郎中。”
白婳目光从自己脚尖上?收回,言道:“可能明日就没?事了吧。”
说完,屈膝准备收回脚,准备自己穿上?鞋袜。
宁玦主动帮忙,接过白袜,亲自为她穿上?,又体贴将她的衣裙裙摆放落。
他?认真道:“不管明日你有没?有好转,我都不出去了,留下陪你养伤,这两日我事忙,没?照顾好你,有没?有觉得一个人待在后院很闷?”
白婳不肯承认,佯作成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也还行,有红姑来找我玩,不闷。”
宁玦说:“原来常在院子里跑的小?姑娘叫红姑,这个年纪的小?孩淘气得很,她来扰你,我倒更不放心了。”
白婳反驳:“后院常不见人,好不容易有红姑过来找我聊天?解闷,哪能算是叨扰?”
宁玦有些不信:“红姑能与你聊什?么?”
白婳幽幽回:“我们无话不谈,今日红姑还告诉我,公子带着一位漂亮姑娘来到茶铺,对方还手巧地帮红姑梳了双丫髻,我不知这是红姑编出来的一个人,还是公子身?边确实?跟随着一个年轻姑娘?是我脚伤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