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她伸手推的那一下或许是力道赶巧了。
但无论如何,她还是自认做了错事,于是小心?翼翼再次伸手过去,掌心?试探落在宁玦刚刚吃痛位置的周围,见?他没有明显的排斥反应,这才放心?揉下按摩的力道,动作无比轻慢。
“这样揉一揉,经络能舒展开?,痛感或许会缓解一二?,公子觉得?如何?力道还可以吗?”
宁玦抬眼睨向她,没言语,直接伸手过去在她腕口处一箍,轻松将人扯拽到面前来。
他嗓音微微泛哑,喉头里好似滚着砂砾,开?口话音发沉,又带着一丝蛊意:“刚才就跟你说过了,要想叫我好受点,得?亲一亲……”
白婳满心?忧忡关?怀他的伤势,结果猝不及防又被带偏。
她刚刚说的揉开?经络缓解伤痛的法子,是有医书记载根据的,可他说的什么亲一亲……简直是信口胡诌嘛。
白婳耳尖发热,伸手想推他,又不敢真的施力,害怕刚刚的情况再次发生?。
眼看宁玦越靠越近,白婳偏头去躲,觉得?养伤阶段不能纵着他肆意妄为?。
宁玦却执拗不依,直接伸手垫在白婳脑后,往前施力,强势迫她与自己?面对面相挨近。
近在咫尺的距离,白婳根本躲不及,唇瓣被他精准地压住,紧接又咬又吮,恋恋不放,仿佛她真是什么灵丹妙药,只要不断舔舐就能自动疗愈伤口,绵延益寿。
可她哪有那样的神奇效用?
自己?再寻常不过,能给公子带来的,不过一点慰藉的欢愉而已。
欢愉能止痛?简直闻所未闻。
宁玦亲吻时喜欢阖着眼,极度享受对她专注的探索过程,并且越探越深,越深越上瘾。
白婳肩头不忍抖颤,仰头承受艰难,又不敢伸手触碰宁玦的肩臂,生?怕扯到他的伤口,于是只好紧攥他衣袖,指甲都捏得?发白,腰身更是软下来,早没了力气。
宁玦一手托住她后脑,另一只手垫在她腰上,表面好心?帮忙借力,实际却是将人牢牢桎梏在怀中,方?便他低首缠绵,侵入更深。
良久……直至白婳呼吸不畅,宁玦勉强松手,给她喘息的间隙。
两人刚一分?开?,唇角之间拉起?长长的银丝,简直靡靡不可观。
白婳气喘吁吁,眸光湿漉漉的,顶着一张明显的大红脸,神态有点恍然。
缓了缓后,她开?口第一句话便是:“公子,你有没有扯到伤口?”
方?才他吻下来的力道与架势实在太过头了,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动作不小,气势也大,很?容易拉扯到伤口,他身上一共有六处伤,还全部都在发力位置,若是一处绷扯开?,其他的定也要重新包扎了。
宁玦有点意外,原本以为?她会恼,结果第一句话就是关?怀。
他心?头涌着暖意,喉咙里也忍不住地溢出一声?笑:“还是你心?疼我,放心?,伤口没事。”
白婳:“真的?”
宁玦眉梢挑了挑:“要不掀起?衣服给你看看?”
他总有办法叫她说不出话来。
白婳偏过眼,扭头不再看他。
……
嘴巴明显肿了,下唇更甚,红得?招摇惹眼。
待会儿若有人来,她这副样子实在有点见不得人,于是赶紧坐到妆奁镜台前,用脂粉仔细去遮鲜妍透深的唇色,不给旁人想入非非的机会。
幸好她提前遮掩了,没过一会儿,江慎儿闻听宁玦苏醒的消息,来到偏院,进门探望。
公子身上的伤都是拜她所赐,白婳护短,帮亲不帮理,也不想什么比试公平,见?血是家常便饭,只介意江慎儿把公子害成这样着实可恶,当下对她怎么会有好脸色。
然而宁玦并没有与她同仇敌忾,面对害他的罪魁祸首,他表现得?十?分?平静,也无任何排斥态度。
白婳起?身,警觉隔在两人中间,偏见?认为?江慎儿此时探望有点黄鼠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