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婳微微有些脸热,垂低眼睫,没有回话。
宁玦不再多言,朝空旷之处走去,随后拔剑出?鞘,身形流转,剑随身动。
若是按他平时?执剑的正常速度,定是剑影重重,定格不到真身的。然而此刻,他刻意?放缓速度,以便白婳可以看清,跟随模仿。
慢一倍速,白婳费力跟不上。
宁玦照顾她初学不适,迁就地慢下两倍速,她还是跟不上……
三倍……依旧不行。
宁玦眉心蹙起,停下动作,朝她走近。
白婳知?晓自己毫无练武天赋,试了好久,却?连一个连贯动作都做不标准,面?对宁玦的审视,她不好意?思地避过目光,心虚得像是一个犯错学生,正战战兢兢等?待严厉夫子的惩罚。
宁玦无奈言道:“你跟学艰难,不知?我刻意?慢下来,也是相当不易。”
白婳垂头丧气?,低低回说:“这把剑太重了,我要双手用?尽全力才拿得动。”
宁玦介绍说:“你这把是玄铁铸成,剑身轻薄,分量当算剑中最轻的,不如你试试我这把青铜剑,分量实实在在,力重而剑锋。”
方才看他执剑,剑影灵活,体态轻盈,白婳确实怀疑过,自己的剑是不是比公子的更?重一些。
于?是点头,想要一试。
公子这剑一看就是经历过风雨的,即便被细心养护过,依旧掩盖不住旧损的痕迹,剑身修长?,剑柄光滑,剑格处饰有错金嵌绿松石兽面?纹,纵有岁月留痕,不减威力外慑。
白婳问:“公子这剑有名字吗?”
宁玦:“青影。”
说完插上剑鞘,伸手递给她。
白婳空出?手,深吸一口气?,双手合力去握,咬牙切齿浑身绷着?力,甚至太阳穴处的青筋都隐隐暴突起来,才艰难执起青铜剑身,缓慢横举起来。
青影剑比她的那把,重上两倍不止,是她有眼不识泰山了~
这么重还能驾驭恣意?,剑意?如风,她心底实在佩服宁玦的功力与体力。
她吁吁喘息着?,没坚持多久,额前很快冒出?薄汗来。
见?她这吃力的样子,宁玦摇摇头,重新接回手,说道:“这么娇娇弱弱,别说执剑,怕是连蚂蚁都踩不死,以后出?去混能不能不要说是我宁玦的徒弟?”
白婳脸红,窘迫回:“我多练练,一定会好很多的。”
宁玦问:“刚刚给你实操演示的几招几式,看得懂吗?”
白婳不好意?思道:“开始时?勉强可以跟上,但不懂其中奥义,后面?就……完全混乱了。”
倒是实话实说了。
宁玦并不是没有耐心的老师,见?她微微沮丧,安抚言道:“无妨,下次教你更?多。”
白婳问:“今日不继续了吗?”
宁玦回:“今日便到此为止吧。”
其实她对练剑并不感兴趣,不光是剑,任何打打杀杀的武器她都不喜欢。
但是在宁玦身边,她只有对剑术表现出?热忱的态度,才有理由进一步探得归鸿剑法的秘密,不然突兀一提,实在容易引疑。
于?是白婳刻意?争取一句道:“公子,我还有体力的,我们可以再练一会儿。”
宁玦走近一步,箍住她手腕,牵引着?抬起,示意?她看自己的掌心:“你力道用?的不对,手心都磨红了,疼不疼?”
白婳早不顾这些了。
她心事重重,只在意?宁玦与剑法,根本没留意?到自己的身体有磨红的擦伤。
眼下被他特意?一提,才迟缓感知?到细微的疼痛。
她适当示弱点点头回:“有一些。”
宁玦拉起她的手,仔细看了看,确认没破皮,才放下心来。
他口吻有些严厉:“逞什么强?回去休息,至于?练剑,来日方长?。”
白婳只得依从。
两人原路返回,一人背一剑,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