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懊恼自己不该嘴上没有把门,留下这么明显的疏漏。
所?幸,宁玦回复的重点?并不在身份之差上。
他情绪欠奉道?:“我?的确不知你过往经历如何,认识过多少男子,又与多少人相结识,但你被很多人喜欢这一点?,我?不意外。”
说完拂袖,转身就走,比方才还决绝。
白婳怔住,完全没反应过来,就被远远落在后面。
她眨眨眼?,实在不解自己一句稍微自恋点?的言语,为何又惹到了他,还似惹得更严重?
想不到解决之法,白婳一心急,腰身往旁一歪,佯作摔倒。
她狼狈坐在矮灌丛中,声音焦急切切唤他道?:“公子……扭到了,疼……”
声音不大,但宁玦耳力超然,听?到声音后无法做到视若无睹,直接走开。
他顿住脚步,原路返回。
看白婳跌坐地上,可怜兮兮,嘴唇也轻颤,他脸色冷着,弯腰蹲身扶她起来。
宁玦声厉:“怎么这么不小?心?”
白婳低喃:“落叶枯枝太多,这段路愈发不好走了。”
宁玦又问:“摔到实处了吗?疼不疼?”
白婳点?头,适时?示弱回:“脚踝上有一些不适,但还可以坚持。”
宁玦沉默,看了眼?她的脚,又收回。
紧接着,他汹汹的目光肆无忌惮扫在白婳的面颊及唇上,这张鲜妍俏靥明晃晃的,带给人的视觉冲击力很直白。
又想,今日她穿着朴素衣衫,素面朝天,已?经收敛张扬,却还是?将?那?孙生迷得神魂颠倒。而那?日,他曾入目过她最性感艳冶的靡靡面貌,坐他手上,像蛇一样,会缠会扭……所?以,被这般程度的惊过心,他又该当如何呢?
宁玦眸光暗晦,不知如何描述自己的心理起伏,只知道?自那?天开始,他夜夜梦中都有她。
依旧是?人的面貌,蛇的情状。缠腰攀附,吃他的东西,浑浑噩噩间?,他只想永坠魇梦。
收回思绪,宁玦脸色愈沉,厌恶自己刹那?的难以自抑。
白婳在旁,小?心观察着他的神色,心底有些不安,以为他是?识破自己假装受伤的伪装,才冷下脸来,于是?不敢得寸进尺,讪讪准备起身。
这时?,宁玦睨眸,忽然开了口?,问她道?:“抱还是?背?”
白婳迟疑了下,冲他缓缓伸出手:“……想要抱。”
声音软腻腻的,并非她故意,可能天生就有撒娇的天赋。
宁玦喉结似乎滚了下。
他没有言语,伸臂将?她打横抱起,步伐迈得很稳,哪怕走陡峭路段也尽量不晃到她。
白婳贴着他胸口?,有些耳热,轻声问道?:“公子,你能不能别再生气了,我?不喜欢你整日不与我?说话,还态度冷冰冰……”
“那?要不要我?整日龇牙咧嘴给你笑?”
他学她说话!
白婳脸色微窘,摇头回:“也不用这样。”
宁玦嗤了声,沉默了一会儿才又说:“没有故意对你冷落,只是?最近这段时?期特殊,若被打扰到心神,恐怕会牵连练剑的效果,而你又是?为数不多能影响到我?的人。”
白婳问:“若我?只是?在旁安静看着,不出声,这样会有影响吗?”
宁玦:“不会。”
白婳似懂非懂放下心来,想了想,与他商量道?:“我?一个人在家实在孤单,公子练剑时?带上我?一起吧,我?保证全程安安静静的,你若不与我?说话,我?绝对不先开口?。”
倒不是?完全不可以。
但宁玦不想答应得这么轻易,便说,“你需答应我?一个条件。”
白婳眨眨眸:“什?么条件?”
宁玦严肃:“以后若没有我?跟行或允许,不可随便跟别人下山,哪怕认识的人也不行。”
小?荷一下子成?了公子口?中冰冷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