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都努力压抑着呼吸,喉间溢出的喘息与低吟交织一起, 江浔知整个人完全压在他身上。

车祸的不?安, 机场的激动,似乎在这一刻才完完全全的靴子落地,这场性/事?更满足的是心理感受。

江浔知从他身上下?来, 看向?窗外星星点点的灯光,后知后觉刚才在车里跟温灼裴干了些什么事?情。

江浔知累得手指不?想动, 穿戴整齐坐在车厢里休息, 只是总感觉不?太舒服,有种闷热的潮湿感。

“你没给我擦干净。”江浔知皱眉看着他。

温灼裴刚丢完垃圾回来,说:“太多了不?方便?, 回家再帮你。”

江浔知被他堵得无话可说,脸颊泛着温热,外面的风吹拂过来,是那?样的舒服。

车门就这么敞开着,通风散气。

温灼裴抬手倚在车门边, 衬衫纽扣崩掉,头发风中凌乱,整个人不?修边幅得来, 又有种利落的帅气。

江浔知忽然觉得温灼裴从F省回来后,也不?似表面的平静。他在温灼裴那?件事?里受到了心理的伤害,以至于引发了母亲车祸的影响,可能在这种不?理智的情绪下?,在机场对温灼裴做出表白似乎是感情转移。

但不?是的。

他发现自己说出来对温灼裴的感情后,整个人是放松的,只是心里多了一份在意?。

而且在这份感情里,温灼裴的态度有很细微的变化,是一种单方面付出感情终于得到回应的留恋。

江浔知转头看向?温灼裴的侧脸,恰好?温灼裴也轻微偏过头来,微微垂眸的看他,那?双深邃无底的眼?睛里映照着是自己的脸。

刚才在车里时,温灼裴抱着吻他,满脸是迷恋与痴迷,剥离出来,清醒的状态下?,温灼裴那?份迷恋似乎减淡了许多,但仔细一看,眼?睛深处依旧是贪恋的气息,连胸膛起伏的频率也在逐渐增加。

温灼裴仔细的盯了他一会儿,动了动肩膀,低头跟他接吻,是很温柔又漫长的舔舐。

江浔知轻轻仰头凑过去,两人在月色下?相拥而吻。

回去的路上,江浔知挡不?住身体疲倦带来的困意?沉睡过去,醒来时发现自己的衣服换了,身体清清爽爽的,应该是被人洗过一遍。

江浔知口干舌燥的,给自己倒了杯水,四周观察发现温灼裴不?在房间里。

医药箱放在电视柜下?面,温灼裴抽出来把医院开的跌打?药油放进去,表面一层的消化酶胶囊被人掀开了口子,乱七八糟的放着。

这段时间养着江浔知的身体,温灼裴对药箱物品无比熟悉,他记得出差前?,这袋消化酶是没开过的。

江浔知浑浑噩噩的喝水,从房间走出来正好?瞧见温灼裴手上的东西,脚步缓慢的停在他面前?。

说实?话,当时疼得江浔知头晕眼?花的,都忘了自己拿的是什么,反正那?会儿吃了是没事?。

温灼裴挑眉:“谁吃的?”

质问的口吻,但语气不?轻不?重,反而是阴雨绵绵的征兆。

江浔知眼?疾手快,指着趴在地上,又黑又大的体育生:“bubu吃的。”

bubu瞬间站起来,两只耷拉的耳朵竖起,嗷嗷汪汪的叫了几声。

客厅里蔓延着死寂,无限环绕着bubu的狗叫声,凄楚又可怜,充满着自己被冤枉的意?味。

温灼裴居高?临下?欣赏着江浔知谎言被戳破的瞬间,没曾想江浔知居然面不?改色,换做以前?,那?都是先脸红发作,之后才义正言辞的跟他讲道理。

有时候说着说着自己还急眼?了,温灼裴特喜欢在这种时候逗他。

对视久了,到底比不?过温灼裴的脸皮厚。

江浔知败下?阵来:“我吃了,但没事?。”

“为什么不?告诉我?”温灼裴见他习以为常,就知道他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江浔知不?置一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