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遗嘱风波,看似大胜而归,江浔知只觉得身心俱疲,他感受不到快乐,心里反而流淌着一种悲戚。
江浔知暂时不能回A市,还得接下来收拾江氏集团的烂摊子?,而温灼裴也没再?来过,只是每天晚上都会视频。
这天,终于把江氏集团的情况稳定下来后,江浔知估摸着时间,大概能回家了,结果?天公?不作美,竟然下雨了。
江浔知身边没有司机,没有助理,他的车没有开过来,甚至连伞都没带,倒霉起来事事不顺。
反正一时走不了,江浔知犹豫着给温灼裴拨去电话,对面?一秒接起。
“在忙吗。”
“在忙。”温灼裴身边有行人路过的嘈杂声,江浔知抿抿唇,“那我晚点……”
“但是不碍事,你在哪?”温灼裴问他。
江浔知发现端倪:“你过来找我了吗。”
“原本?是的,但下雨,我困住了,走不了。”
有种相依为命的感觉了,江浔知轻笑起来:“我也是,一样倒霉。”
温灼裴在那边浑浊的笑:“白痴啊。”
江浔知看着自己的鞋面?,有些生气:“你才?白痴。”
过了会儿,温灼裴温柔的喊他:“浔知,想说什?么?”
江浔知站着无聊,蹲着不雅观,这段时间过得太压抑心口?闷着,自顾自的无理取闹:“你能来接我吗。”
温灼裴简直爱死江浔知偶尔对他示弱撒娇的模样,“那你还不快上车?”
江浔知茫然,举着手机四目环视,最终在巷口?的另一头看见一辆迈巴赫,还是非常低调的那种,乍一看差点认不出。
温灼裴拉下车窗,对他扬扬下巴:“你可能得坐后面?儿了。”
江浔知一愣,副驾驶那边,bubu的头忽然窜出来,对着他叫了几声,兴奋的竖耳朵。
温灼裴无可奈何:“他喜欢做副驾驶,免得闹腾,这电灯泡就没点自觉。”
全家人出动?来接他,这一刻的幸福心情达到了巅峰。
江浔知笑着随他去了,开车门上去,忽然说:“灼裴,你觉不觉得bubu像咱们的儿子??”
温灼裴差点撞了车:“……你说什?么恐怖鬼故事?”
下雨起风,稍微有些凉意,两个小时后,江浔知回了家,捧着热柠檬茶,站在那副蓝眼?睛面?前。
温灼裴悄无声息的站在他身后。
遗嘱那件事后,江浔知就没跟温灼裴提过这件事,温灼裴也不问,仿佛什?么都知道。
两人静默好久,温灼裴摸着他的头发,忽然说:“你妈妈很爱你。”
江浔知放下杯子回过头,乌发明眸,飘着水光的云雾,一滴滴落下的泪珠。
他在温灼裴怀里哭了。
温灼裴说的那句话他实在受不了,现在最爱他的人正在安慰自己,那一刻的心情,是打开闸口?,释放洪水,难以自控的倾泄而出。
温灼裴心一紧,抱着他。
江浔知没有哭很?久,只是擦得眼?睛都红了,温灼裴让他坐在沙发上,抓着手腕不让他继续擦,捏着下巴抬起,盯着那双漂亮的眼?睛,睫毛湿哒哒的,眼?珠子?喊着水润,看着好可怜。
江浔知蹙眉,眼?泪又从眼?角渗出来,温灼裴轻轻地用指腹擦拭,正想抽纸巾,发现茶几放着的,不见了。
没一会儿,bubu悄咪咪的走过来,把嘴里的纸巾放在江浔知的怀里,坐在地上,嘴筒子?还一拱一拱的,两只前爪乖巧的放在前面?,黑漆漆的眼?珠子?盯着他。
江浔知破涕为笑。
温灼裴一把抢了过去,抽了好几张,给他擦眼?角:“又笑又哭的,难看。”
江浔知看着他微微蹙起的眉眼?,丢了句话过去:“心疼我了?”
温灼裴眼?睛都红了,擦拭的动?作还是很?温柔:“你是白痴吗,现在才?知道。”
请假了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