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浔知恼了:“温灼裴。”
“嗯,我在。”
时间很晚了,温灼裴起身,捞起江浔知椅背的外套。
江浔知定在原地:“去哪?”
“陪我吃顿饭,走吧。”
温灼裴心情不错,江浔知虽然对他家的事有些好奇,但他们的关系称得上暧昧,却连朋友都算不上,他并不想主动跨越界限。
江浔知没开车来,他想着今晚在木里待久点,也动过在这里住一晚的念头,谁知道温灼裴过来打破了所有的计划。
温灼裴这次又换了车,阿斯顿马丁,有钱的太招摇,不喜奢靡的江浔知面不改色的上了车,系好安全带:“我们去哪吃?”
温灼裴掏出手机,不知道在点什么,忽然问:“你喜欢饺子还是汤圆?”
“都可以。”
木里离海林湾很近,附近的进口超市灯光大亮,温灼裴单手打着方向盘停靠街边,打了个电话过去,一个穿西装的中年男人拿着一袋子送到温灼裴手上。
江浔知好奇:“这是什么。”
“速冻饺子跟汤圆。”
“……”
车窗拉上,发动引擎,车头一拐弯就进了海林湾,然后稳稳的停在江浔知家门口。
江浔知静坐不动,疑惑:“你来我家做什么。”
“吃东西,木里离你家近,不然就去我那了。”
“……”江浔知被他的理直气壮给无语到了。
温灼裴漫不经心的解开安全带,眼看着江浔知一动不动,手臂撑在座椅边,压迫感随之凑近:“要我帮你解开吗。”
江浔知脱掉安全带,头也不回的下了车。
处理了一晚上的事务,江浔知这会儿松懈精神,慢吞吞懒洋洋的抛开礼数,指使着说:“鞋柜里有新拖鞋。”
温灼裴打开鞋柜,观察片刻,发现确实是新的。
温灼裴去洗了手出来,精美简约的室内装修,犹如置身在冰窖,除了茶几上摆放的照片,几乎没有活人气息。
他边擦手边问:“没带人来过吗?”
江浔知几乎不带人进来,他私下的交际简单地几乎不存在,连荣清也没进来过。
当然这也仅仅因为他们这些年长久分开,而不是江浔知的不愿意。
“没有。”江浔知摇摇头。
“连你前任也没有?”
温灼裴刚说完,立刻就后悔了,问这个,显得他居心叵测,而且有几率听到他不想听的答案,仿佛自找苦吃。
但好在江浔知迟钝地未发觉,只是简单的摇摇头:“这个要怎么煮?”
温灼裴挽起袖口,立刻被转移注意力:“你不会?”
“不会很奇怪吗。”江浔知觉得他的语气冒犯到自己了。
“你独居,还在国外生活过,不会做饭令我大开眼界。”温灼裴撕开袋子,瞥了他一眼,“难不成江助时时刻刻都要别人伺候着?也是,用力一点江助就喊疼,娇气得很。”
越说越过分,江浔知有点绷不住:“明明是你太恶劣。”
温灼裴不想让他闲着:“你过来打下手。”
江浔知不肯:“你会做,多做。”
温灼裴叫住他:“……去哪?”
“怎么?”江浔知脱下了外套,里面是修身的衬衫,显得他身段很好。
温灼裴说:“你不在门口看着,我可能会控制不住干点别的坏事。”
江浔知觉得荒唐:“……不用偷,厨房里您有东西看得上,我可以送。”
“我不接受你的贿赂。”温灼裴烧开了水,一心一意的盯着锅。
平心而论,将袖口挽起的温灼裴少了几分凌厉,多了几分烟火气息,就是神情依旧傲慢,看着饺子都像是在看狗的眼神。
江浔知微怔,立刻偏过头,心想自己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十分钟后,他们叫了阿姨上来煮了一顿新鲜的饺子跟两碗汤圆糖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