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暖有些为难，作为程潇的助理，她很清楚程潇的性格，那不是一个愿意应酬的人。

“如果老大你不愿意的话，我可以再联系下一个，总有愿意……”

“没问题！”程潇伸手打断了张小暖的话。

她不愿意应酬，却不代表她不能应酬。

“问一下对方，什么时间？”

张小暖忙拿出电话打了过去，过一会儿道：“老大，对方说随时可以，见面的地点随老大你定。”

对方这么好说话，张小暖都有些吃惊，心想：难不成又是他们家老大的粉丝。

程潇想了一下，Y市距离他们这儿不算近，开车需要几天，坐飞机比较容易。

“帮我查一下明天H市到Y市的机票。”

张小暖拿起手机，一番操作后道：“老大，有一趟明天下午一点到的。”

“那就跟对方定三点。”

“好，老大，明天早上起来我开车送你。”

“不……”程潇刚摇头，一阵嘈杂的吵闹声打断了她的动作。

声音断断续续从门缝传进来，程潇侧耳听了几句，还不见停，一招手：“走吧，咱们出去看看。”

“你凭什么管我，你算老几，你是哪个官啊？你还不是跟我一样，都是普通工人！”

“普通人怎么了，普通人看不惯就不能说你了！”

“哪有你这样的，你这是偷窃！”

“你说谁偷窃呢，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偷了？”

“你把话说清楚，今天不说清楚，我告诉你，我跟你没完！”

“没完就没完，我还跟你没完呢！”

“车间一共几个人，还出了个贼。”

“……”

两个妇女推推嚷嚷，嗓门一个赛一个高，谁也不肯让谁。

其他员工看见，连忙上前拉架。

“怎么回事，不好好工作，都干什么呢？”

张小暖板起脸，大声训斥。

忽略她可爱的长相，说起话来还挺有领导的样。

程潇还挺欣慰，没想到她几天就练出来了。

结果，张小暖一回头，在其他人看不到的地方，偷偷的向她吐了吐舌头。

一秒破功！

程潇警告的瞥了一眼，便收回目光，向两名吵架的当事人看去。

一名她很熟悉，正是红星村的大柱媳妇。

另一名是化妆品厂的老员工，年纪在四十岁左右。

大柱媳妇一看程潇、张小暖过来，立刻上前告状：“潇潇、小暖，她偷东西被我抓住了。”

大柱媳妇自觉理直气壮，腰杆挺的直直的。

另一人也不心虚，梗起脖子：“我没偷！”

这人也知道，大柱媳妇和程潇是一个村的，自己和红星村的人比不了，气势上便率先矮了一节。

期期艾艾的解释：“我拿的是瑕疵品。”

工厂生产的过程中，难免会有一些各种各样的小失误，从而产生一些有瑕疵的产品。

这类东西要么回收在加工，要么被员工拿走处理掉。

“不是瑕疵品！”大柱媳妇再次举证。

“我看见了，那包装都是好的。”

“是吗？”张小暖询问的望过去。

红星村的其他员工也跟着开口：“我也看到她确实拿了，但是不是瑕疵品咱就不知道了。”

“要知道是不是也简单，拿出来看一看不就清楚了。”

“对，拿出来看看，咱也别冤枉人。”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带着怀疑的态度，看的老员工脸一阵青一阵白。

一甩手，转身去了衣帽间，把自己收起来的两片面膜拿了出来。

众人拿在手中一看，和其他正常产品一般无二。

事情得到证实，大柱媳妇的底气更足了，当即嚷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