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因为他的身体一碰就颤,肌肤每次受到抚摸,都像被摸了敏感点一样大脑空白,双目失神。好像被摸一下就被操到了体内深处只剩下流水的本能。

好久好久,他才捕捉到了一摸刺目的红。就像苍白整洁的画卷,突然碾上了一抹蚊子血一样醒目,空白寂静的空气也像有水滴惊扰,滴答一声,世界传来响亮的回音。一切都喧嚣了起来。

解竹湿软着眉眼,对上了远处沈成东碧空一样的青眼。

那边,有破碎的玻璃,浓郁的酒气,裂开的酒瓶,以及刺目的鲜血。

沈成东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砸开了酒窖门上的玻璃层,还拿着酒窖里的酒瓶发泄地砸门。

单单凭酒瓶肯定不能把门上面的玻璃砸开,一定有靠其他的东西。是什么?解竹看不太清。

酒窖上透明的玻璃破碎,一块块碎在地上。门上残留着狰狞的玻璃齿列,边缘流淌着还在滴答滴答的酒液。红的紫的黑的混在一起,酒味浓浓,闻起来醉意上头呛鼻,又香得让人神志不清。

然后是血。

沈成东流血了,额头上有血,下巴和肩膀上也滴着血。他正艰难得把手伸出碎了的玻璃窗外,试图打开外面的门锁,手臂上的肌肉也被破碎的玻璃割出了新生的疤。

目睹这一幕的校草微微睁大了眼。

还好沈成东手臂够长,他勾到外面的把手,终于艰难得打开了酒窖门的锁。

门露出微微的缝隙,但是开门最困难的不是锁,而是徐茂生拉过去的两个无比沉重的木柜。

沈成东非常努力地推门,可木柜泰山般佁然不动。等他暂时缓了缓,再推,两个木柜隔着门终于移动了几公分。

几公分啊!

折腾了半天的沈成东喘着粗气,狠狠砸了一下门,他愤怒地骂了一声,门里又传出发泄似的玻璃破碎声,酒味更浓。沈成东跟个疯子一样,不顾伤口,又啪得砸了一瓶酒。

解竹流着被情欲逼出的热泪,眨了下眼睛,终于知道之前耳边除了身边两人的粗重喘息、自己的呜咽呻吟外,其他意外的喧嚣是哪里来的。

他不知道沈成东伤到哪里,血液蹭到了很多地方,看着十分狰狞可怖,他忍不住蹙眉,想看得更仔细些。

解竹的下巴正侧抵在顾延肩膀,鼻尖微红,微睁的湿润眼球是剔透的玻璃珠,他艰难地,往右边的酒窖看。

情潮遍布的美丽眼眸湿得连辨认沈成东的五官都十分勉强,他才看了沈成东没一会,突然被换了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