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出话来，转头就走：“谁爱管你！”

孔岳阳又笑起来，身后的几个朋友上来嘻嘻嘻地笑：“就你爱欺负人家小姑娘。”

孔岳阳一耸肩，表示无所谓。

真没劲，最近被段爷逼的哪都不敢去，在学校装孙子，抽个烟都能看见学委，晦气。

好不容易晃荡着出了校门，孔岳阳的脸色就变了。

一个面色憔悴的小姑娘蹲在校门边，眼巴巴的看着校门，身上的黑色的羽绒服也有点破旧，身上的小包里塞得鼓鼓的。

看见孔岳阳出来，林丽立刻起身：“岳阳！”

林丽坐久了猛然起身，眼前一黑，还是孔岳阳的朋友反应快，上去扶住了她，孔岳阳不得不上前接过林丽，不耐烦地问她：“你怎么来这了，你要干嘛。”

“我……我……”林丽靠在孔岳阳身上，眼前仍是一阵阵的发黑，“我怀孕了……”

几个人都安静了，全看着孔岳阳，孔岳阳却是直接将林丽推开，大吼：“你胡说什么！”

林丽踉跄了几下才站稳，表情凄苦：“我会骗你吗……上次之后你就消失了，我联系不到你……我也找不到你……我这个月月经没来……我很怕，我一向很准的……就去了药店，是两道杠……”林丽从小包里拿出几支验孕棒，都是两道杠，几支验孕棒放在一起，那道多出来的杠颜色有深有浅，昭示着时间的变化，“我慌了，可我找不到你……前几天我收到一张纸条……”

林丽将几支验孕棒随手塞进孔岳阳手里，又从自己包里翻出一张褶皱的纸，亮给孔岳阳看，上面是一行机打的字，很普通的宋体字——孔岳阳在HH大专，地址……

“我第二天就来了，等了你好几天……今天才看到你……”林丽说着说着哭了起来，配上苍白的脸色和凌乱头发，写满了孔岳阳始乱终弃，“我不求把孩子生下来了……你带我去打掉也好啊……求求你，不要不管我……我来北京打工，我爸妈还不知道这件事……岳阳……”

孔岳阳的表情堪称扭曲，抓着那一把验孕棒，额头和手上青筋暴起，牙齿咬得咯咯响，大步走到不远处的垃圾桶，将手里的东西都摔进去，又狠狠踹了一脚垃圾桶，骂了一句脏话。

“纸条是谁给你的！”孔岳阳回头咆哮，瞪红了一双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