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希望挨了顿打,能让几个舅兄消消气,起码不要在外面坏了他的名声,耽误他将来的升迁。

毕竟他也只打了葛云一拳,还没有自己现在受到的伤害的十分之一重。

这厢葛家的三兄弟完全不知道钱胜心中不忿的小九九。在听到阮梅的话时,脸色明显好了不少。

葛兵冲着阮梅点了点头,才回身将身后的妹妹拉了出来:“小云,别怕,哥哥们在这里。”

闻言,已经艰难挪到葛云身后的田雨也拍了拍她的后背,以示鼓励。

葛云这会儿还是恍惚的,她完全不知道家里是怎么知道她被打的事情的,今天三个哥哥突然出现的时候,她还以为是自己太过想念家人,眼花了。

“小云,别怕,实话实说就行,哥哥们在,没人再敢对你动手。”葛兵见妹妹神情恍惚,心疼的拍了拍她的脑袋,就像从前她未嫁人时一样。

脑袋上熟悉的触感,叫葛云的眼睛瞬间睁大,傻傻的看着大哥。再然后,毫无征兆的,眼泪唰的一下,争先恐后的就扑簌簌砸落了下来。

像是把最近的心酸与委屈全部倾泻出来一般。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她的世界全变了。

满心欢喜,以为是一生良人的丈夫实则是个伪君子。不仅动手打女人,内心还极度嫌弃她。

一开始,她为钱胜找过借口的,但那些空洞的借口,在她无意中见到凶巴巴的娄团长与田宓的相处画面时,便化成了可笑的泡影。

似乎...从始至终,钱胜的好,都是用他的嘴巴说的,现在回想起来。就连她生病的时候,那个虚伪的男人也没有为她倒过一杯水。

人大约在褪却自己架设起来的滤镜后,就会心明眼清起来。

仔细回想后,葛云更发现,不止娄团长跟田宓之间是相互体贴的,应该说,整个家属院里,大多数的男人都不擅长甜言蜜语,但家里的活计却都会伸手帮忙。

就连汪旅长跟柳政委这两位首长,在记忆中,她都见过他们在家门口收衣服的画面。

反观自家,自从跟钱胜结婚后,她几乎将人当成大爷一般供起来,别说各种洗洗刷刷,就是吃饭的时候,那也是碗饭菜碟摆放的整整齐齐的。

讽刺些说...就差给人喂到嘴里了。

葛云知道,自己最近的状态很不好,她钻进了死胡同。哪怕田嫂子天天过来开解她,她表面瞧着没事,但内心还是出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