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眼说瞎话了,但是田宓的嘴角还是勾了起来,温声安慰他:“你也别太自责, 南姐既然已经决定离婚, 后面就好办了。”
听得这话, 娄路回不知道要说什么, 翻了个身, 平躺在床上。
电灯还没有关,不过这会儿打谷场用着电, 导致电压不足,房间的灯泡只余黯淡的昏黄光晕。
娄路回皱眉盯着屋顶上的灯泡, 沉默了好一会儿, 又侧翻回来面对着妻子。
见丈夫跟烙饼似的, 田宓无奈伸手搭着人的腰, 不让再翻来覆去:“这些天都累成啥了,好容易能早睡,你不困吗?别想了,明天一早就给爸打电话,我还不信了,爸一个司令员还搞不定一个人渣。”
“你啊...说的咱爸跟土匪似的。”娄路回好笑。
田宓撇了撇嘴:“我不是这个意思,但人不都一样,咱们不想着欺负人。但被人欺负的时候,身份地位或者金钱往往就是底气啊。”
这话说的老气横秋的,男人叹了口气,顺了顺妻子的后背:“离婚这事不难办,我只是对自己有些失望。如果更早发现大姐婚姻的问题所在,她是不是...就不会在压抑的环境里生活了7年之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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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其实我都知道的,就是心里有些堵的慌。”娄路回性格随了父亲,在外很少情绪外露。但在妻子面前,他从来不会掩饰自己的喜怒哀乐。
闻言,田宓抬手顺了顺男人的心口,肉麻兮兮的哄人:“不慌不慌啊,你这慌的不是叫我心疼吗?那姓沈的老巢就在那里,又跑不掉,咱们明年带着孩子们回北京的时候,我陪你去套麻袋,揍他丫一顿好不好?要是不解气,就多揍几顿。”
“噗...”娄路回直接被妻子逗笑了,还老巢呢,当人那是土匪窝吗?不过不得不承认,他沉闷的心情,的确因为妻子的插科打诨好了很多。
于是他喟叹般的,低头亲了亲妻子的发顶:“甜甜,谢谢你。”
娄路回从知道一见钟情的姑娘小了自己9岁时,便做好了对方心性可能并不成熟,需要包容她的准备。
后来相处中却惊喜的发现,妻子年纪小归小,也爱撒娇,有时候还会说一些叫人哭笑不得的话。但大多时候,她的心态与处事方式却是成熟的。
甚至他时刻都能感觉到,在相处中,自己也被小妻子宠着、哄着,以至于只要在她面前,他就会变得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