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被亲得喘不上气,柏寅清才勉强放过他。
漆黑深邃的眼底涌动明显的、称得上病态的亢奋,柏寅清盯着虞微年的泛粉的脸,嘴巴合不拢似的张开,伸出一截嫣红的软舌。他沉默片刻,将手搭在虞微年的膝盖,旋即低头,含住了还在沉睡的虞微年。
虞微年已经有清醒的征兆,却依然像睡不醒一般,浑身酥麻无?力。
他费劲地?喘气,无?意识咬着手指,想并拢膝盖,却无?法做到,反而被柏寅清的头发弄得有些扎。
虞微年像做了噩梦,整个人魇住了,小腹紧绷,沁出许些热汗。没多久,他蓦地?睁开眼睛,同?时,他听见响亮的吞咽声响,部分汗水飞溅到小腹,随后又被柏寅清一点点舔舐干净。
他迷茫地?看着天花板喘气,一低头,在水雾缭绕的视线中?,他看到柏寅清的脑袋。
柏寅清尚未发现他苏醒,竟还大着胆子握起?他的脚踝,亲了亲他的足背。
虞微年:“”
别人大早上被吵醒,他大早上被□醒。柏寅清不仅偷吃,现在居然得寸进尺,真是?什么?都吃?
虞微年踹开柏寅清的脸,冷不丁坐起?身,“你在干什么??”
柏寅清被当场抓包,冷淡面庞微微僵住,旋即慢慢靠了过来,将虞微年拥入怀里。
“年年。”
“嗯?”
“宝宝。”
“说。”
柏寅清似乎很兴奋:“你昨天说我们今天去。但?单位最近不上班,我联络到了人,可以走特殊通道,我现在就能过去走程序”
“等等”
虞微年一头雾水,是?他还没睡醒吗?他怎么?听不懂,“去干什么??”
柏寅清将手指卡进虞微年指缝,十指相?扣。他说:“去改我的姓。”
他看着虞微年,“我跟你姓。”
“不是?”
虞微年瞬间惊醒,“我就开个玩笑。”
柏寅清一怔。
难道柏寅清一夜未眠,清早如此兴奋,跟狗似的恨不得舔遍他全身,是?因为这件事高兴?那还真是?够离谱的。
“好吧”
柏寅清言语低落,冷淡面庞浮现许些破碎,“我以为你认真的。”
原来虞微年不想让他跟虞微年姓,也不想和他结婚。
黑睫敛下,挡住眸底暗色。柏寅清知道虞微年为什么?不想让他改姓,无?非是?觉得他们不能?长久,玩玩而已,不想惹招他这个麻烦
虞微年根本没想和他复合,也没想和他永远。
漆黑眼底泛着幽冷光泽,转瞬即逝。随之换上的,是?落寞黯然的、隐忍的委屈神色。
良久,柏寅清才语气沙哑,“我知道了,我不配跟你姓。”
虞微年:“”
有起?床气、喜欢赖床的他,此刻睡意散得一干二净。他无?奈,又夹杂不解:“有这么?夸张吗?为什么?要和我一个姓?”
“这样会让我觉得,我们之间会离得更近。”
“我们像一家人。”
家?
虞微年看向柏寅清,“你想和我有个家?”
虞微年靠在那里,低低地?笑了一声。他听过无?数次类似的言语,却从未当真。
从前的他不相?信爱,更不会相?信基于爱的承诺。
虞微年可以轻松得到的东西太多太多,不论物?质还是?爱。也正因为太过容易,世界总是?给?他一种虚假的、不切实?际的感?觉。
他一直认为爱是?沙漠里的海市蜃楼,许多人口头说多爱、非他不可,但?结果也就那样。他不相?信有永远,更不相?信爱。
这些感?情都差点意思,甚至像上一段恋爱的复制版,最多只是?无?聊时的消遣。
柏寅清却推翻过往所有模式,虞微年所有的经验之谈都用不上。极端、病态,像疯子一样,用一根绳子将他们捆绑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