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静静地躺在那里,像沉寂在展览馆中的刀刃。

忽然冒出的比喻令叶浮光怔了下,她走到床边,俯瞰而下的角度,真像从前参观博物馆时见那些文物的姿态,当她换个角度,半蹲下来的时候,正对岐王的侧脸,见到她眼尾一点不甚明显的粉痕。

那是初愈合的伤痕。

凶险万分的位置,令人不禁担忧这伤是否划到她的眼珠。

叶浮光想起来她在这世界还是赫赫有名的将军,觉得这柄经由无数战事雕琢过的利刃,也是伤痕累累的。

伤痕累累,却凶芒难掩。

因为那抹淡粉,将她眼尾线条延长,莫名将她殊色变作极具攻击性的艳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