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欺负我没文化嘛,我就算学习再怎么不好也知道这个地方不可能会有石油。”

“爸爸就要回来了呢。”妈妈抚着脸颊仿佛少女春心萌动似的,小安越看妈妈的表情越觉得眼熟,他转动脑筋想了一会儿,终于想到了,他扯着纲吉的衣角,小声说:“哥哥,妈妈现在的表情好像小春姐姐看你的表情。”

纲吉身体一颤:“怎么可能呢,小安你不要乱想了,快点吃完饭,我带你去上学。”

幼儿园里,沢田安和楠雄茂夫说了爸爸的事情,他有点好奇的说:“我的爸爸是什么样子的呢,我只记得他有一头金色的头发,其他就没印象了。”

“小安不记得自己的爸爸?好奇怪,难道你家里没有全家福或者爸爸的照片?”影山茂夫疑惑地问,小安不说他还不知道呢,他们好像都下意识的忽略了小安还有爸爸的事情,可能是小安的爸爸从来没有出现过,也不曾听人提起过,

“全家福,我家的全家福只有妈妈,我和哥哥。”

“好奇怪啊。”按理来说就算爸爸的工作再怎么忙,多少年不回家,最起码也会有一张照片留在家里,至少让自己的孩子知道自己长什么样子。

“等你爸爸回来就知道了。”齐木楠雄说。

“也是,楠雄,你和我一起去我家吧,我带你看看我爸爸。”

齐木楠雄:“……哦。”沢田家光又不是什么珍稀品种,不需要围观吧。

他猜错了,沢田家光确实有他的独特之处,在所有的父亲中可能都找不到和他同类型的。

沢田安有意识很认真的见到自己爸爸的第一面是在妈妈的卧室里,一个穿着无袖宽松背心的胡子拉碴的男人躺在床上睡得鼾声震天响,院子里晒着两排两年没洗的衣服,玄关处有沾着新鲜泥巴的鞋子,餐桌上被风卷残云吃完的菜肴。

沢田安的表情从期待变成了冷漠,陌生,扭过头去忽视这个老爸,自我催眠:“这一定是路边的流浪汉,妈妈看他可怜让他留在家里的。”

“无论怎么否定他确实是你的爸爸。”齐木楠雄说,目光落在玄关处的鞋子上,额头缓缓落下三道黑线,他大概能理解家光穿着这么一双脏鞋子是给自己石油工人的身份证明,但是这鞋子上的泥土也太新鲜了吧,怎么可能是南极的,看上去就好像是自己活了一团泥糊上去的,太假了。

“小安回来了,去看爸爸了吗?”奈奈从厨房探出头来。

“看了,原来我的爸爸是这样的。”

小安扭头,看见了纲吉的表情和他一样,甚至比他还要绝望悲伤,就好像遭遇到了考试零分,午餐被打翻,被飞来的足球打到头,回来的路上被狗追,所有倒霉事情加起来还要难看。

你这样说纲吉更显得悲惨了,齐木楠雄在心里吐槽道。

“哥哥,你怎么了,脸色好难看。”沢田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