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潜的态度伤了她的心。
她偏过头,自嘲地道:“我怎么想有关系吗,你心里没我,是老太君误会了,既然如此,那就退婚吧。”
从始至终,都是她沉迷于上辈子那个徐潜的好而迟迟走不出来,一厢情愿地认为这个徐潜便是那个徐潜,但事实证明,她想错了,两人根本不是一个人。
“不用说了,你心里没我,我也不喜欢你,解除就解除吧。”抹抹眼睛,阿渔很有骨气地道,说完又要走。
徐潜却知道,她说的全是气话。
从后面攥住她的手腕,徐潜低声问:“果真心里没我,为何一听我想退婚便哭成泪人?果真心里没我,为何每次见到我都脸红害羞?”
阿渔却更生气了,徐潜都看出她喜欢他了还说他自己毫无他想,不想就不想,现在又动手动脚的是什么意思?
“你到底想怎样?”阿渔回头,瞪着他道。
徐潜抿唇。
阿渔继续挣扎,要甩开他的手。
徐潜便想到了那日马厩中,她偷偷地拉他手了。
其实,她早就表现出来了,是他没往那方面猜。
“我想收回刚刚在棋桌前所说。”攥紧她柔若无骨的小手,徐潜平静道。
阿渔怔住。
徐潜这才松开她,用交待小辈的语气对她道:“今日起,你我便是未婚夫妻,以后若有麻烦,可随时来找寻我。”
阿渔:……
宝蝉大梦初醒般追过来时,听到的也是徐潜那句“未婚夫妻”的话。
她瞪大了眼睛:“姑娘,你们……”
徐潜回头。
宝蝉一下子捂住了嘴。
外人在场,徐潜不便多说,深深看阿渔一眼,颔首道:“我先走了。”
阿渔完全丧失了回应的能力。
徐潜走出几步,忽又退了回来,于是阿渔眼睁睁地看着徐潜从怀中摸出一方深色的帕子,递给她道:“擦擦脸吧。”
阿渔:……
她没有接,双颊却火烧一般烫了起来。
徐潜见了,想到那些泪都是他惹出来的,他再次朝宝蝉看去。
宝蝉突然开了窍般猛地转身,还紧紧捂住眼睛。
非礼也无人旁观,徐潜便抓住帕子,动作生涩地在小姑娘娇嫩的脸上沾了几下。
阿渔做梦似的抬头。
徐潜看着她水汪汪的眼睛,心中一软,低声道:“今日是我失言,以后不会了。”
不会再惹她哭了。
第49章
徐潜走了,徒留阿渔满脑浆糊。
刚刚徐潜是什么意思,先是想退婚,后来又承认两人是未婚夫妻了,还亲手帮她擦泪?
她困惑地望着徐潜的背影,柳眉紧锁。
宝蝉终于敢开口了,兴奋地走过来,拉着主子的胳膊打听:“姑娘,您怎么就与五爷是未婚夫妻了?他是要去咱们侯府提亲吗?”
阿渔心烦意乱,小声道:“回去再说。”
宝蝉只好将一肚子好奇都咽了下去。
等会儿徐老太君该回来了,阿渔先走回凉亭,坐好了,她下意识地拿起帕子准备擦擦脸,瞥见帕子的颜色,阿渔才想起这是徐潜的帕子。顿了顿,阿渔绷着脸收起徐潜的帕子,拿出自己那块儿擦。
一边擦,阿渔一边委屈,亦在反思。
仔细回忆,这两年徐潜对她的照顾与维护,其实也可以理解成长辈对小辈的照顾,只是她先把徐潜当心上人看待,才无论徐潜做什么,她都能往男女之情上猜。或许,徐老太君与她一样都误会了,这才导致了这桩婚事的阴差阳错。
也就是说,徐潜想退婚是认真的,但他太过君子,见她哭得伤心,才临时决定承认这门婚事,才出于责任感要照顾她。
理清楚了,阿渔垂下眼帘,心头苦涩。
婚事都定下了,两家也交换了信物,退婚肯定是不可能了。
更何况,阿渔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