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此刻在他身旁的，是他的宿敌。

但池殷还是忍不住，伸出手拽住了谢矜的胳膊，身子颤抖地贴近，想要往谢矜怀里钻。

但还是无济于事的，全身抖得更厉害了。

这种恐惧症来得突然，就跟上个位面在鬼屋遇见的那遭一样。

池殷忍不住，咬了一下舌尖。

不过顷刻间，唇齿间已经蔓延腥甜一片了。

他忍不住低低地“嘶”了一声。

这声音其实是极轻地，窗外拍打着玻璃的风，以及相隔不远处传来的怪物脚步声，都能轻易掩盖掉。

但谢矜就是敏锐地听见了。

觉察到了他这种用自损，来保持头脑清醒的举动。

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池殷被谢矜这触不及防的动作，弄得略微睁大了眼，下意识想要把手拿开，却被捂着更严实了。

等黑暗里董卓诡异的脚步声离去时，谢矜才松开手。

池殷大口大口地喘息着，他感觉谢矜情绪有点不对劲，他有点懵地问道：“怎么……”

但话音未落，他就被一直沉默的谢矜按住了敏感的腰肢，抵在墙上。

池殷半张着唇。

谢矜比他高大半个头，身形高瘦，长相俊美，又透着一点不近人情。

但此刻，化为了一点隐忍得很好的戾气。

池殷听见对方问他：“为什么要咬自己？”

池殷还没缓过神来，下颌便被捏住了。他目光略微涣散迷茫，被迫扬起脖颈。

对上的是谢矜此刻漆黑的、此刻汹涌得让人辩不出情绪的双眼。

“问你话呢。”谢矜贴近了一点，声音几乎是挨着池殷修长的脖颈，“为什么要咬自己。”

池殷隐约发觉谢矜的话里好像带着点怒意，尽管他并不知道这点怒，是来源于什么。

但他有点被这样的谢矜吓到了，轻轻地呜咽了一下，“……害、害怕。”

声音细细的。

像只猫一样。

“害怕就这样毫无负担的伤害自己么。”

谢矜瘦长的手指抵近了他的唇齿间，“张嘴。”

侵略感太足了。

让人忍不住双腿都发颤。

池殷本能地顺从，张开唇，露出了雪白的牙齿，以及湿软的舌尖。

谢矜眸光暗了下来。

手指不断地摩挲着殷红的唇瓣。

池殷以为对方是想查看一眼他的伤势，还有点不好意思地，将舌尖伸出来的一点。

伤得是不重的。

池殷很有分寸。

他以前在现实里怕鬼是都是用这样的方法，保持冷静的。

所以咬都咬习惯了。

知道哪个地方最提神，哪个地方好得快。

而从前也没有人注意到他这个小动作。

但没想到谢矜居然发觉了。

池殷十分的意外。

就在他发怔间，不想男人修长的手指抵近了他柔嫩的口腔。

这种侵．犯感，是被接吻还要强烈的。

因为吻，是两个人的沉溺。而这种只会引起一人的敏感。

池殷下意识就想用舌尖就顶开，企图想要搅动他唇舌的手指。

谢矜却夹着他软软的舌头，“别抵，让我进去。”

池殷眼睫都潮湿了，他的唇合不上，有晶莹的水色顺着嘴角留下来，留下暧昧又沾着潮意的痕迹。

谢矜温热的呼吸逼近，是在检查他的伤口。

口腔这种私密的地方，别人近距离地观察，池殷有点羞耻，手指都忍不住蜷了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