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

手顺着那东西湿滑的身躯一路摸索,最终触碰到一截细长而灵活的尾巴,他没有丝毫犹豫,五指骤然收紧,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朝石壁甩去

一声闷响,那东西被摔了个七荤八素,微微抽搐了几下,便再无动静。

借着洞壁苔藓微弱的荧光,严晨定睛一看,竟是一只比他手臂还长的大鲵。

它头部扁平,除了有尾巴之外,小手小脚像极了婴儿,只是皮肤呈腐烂般的灰褐色,肚皮鼓胀,皮肤表面血管凸起,像是泡在水里很久的死胎。

右肩处的疼痛加剧,严晨不得不放开手中不再动弹的大鲵,又向右边抓去。

谁知一掌下去,顺着光滑的皮肤溜了个空,黑色的尾巴短暂地从水面探出,又倏然没入深处。

又是一条大鲵。

它正死死咬住他的肩膀,齿列深深嵌入皮肉,像钝刀子一点点剜开血肉,湿滑的舌头钻进更深处,舔舐着新鲜的血液。

这玩意正在吃他?

严晨眉头紧锁,循着伤口的痛处,手臂的肌肉绷紧,一把攥住了大鲵滑溜溜的脑袋。

感到头被束缚,大鲵猛地甩尾,咬得更深,齿列刺进皮肉,撕扯出更大的创口,像是要把整块肉扯下来。

撕扯的钝痛不断扩散,严晨疼得青筋暴起,想仿照之前的方法,将手指插入大鲵的身体,将其硬生生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