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赵简又给我满了一杯,我听见他凑到我耳边轻轻说:「娘娘,你醉了吗?」
「醉?」我笑了,伸手抢过他手里的酒壶,遍往嘴里灌。
他倒是也不恼,手撑着头歪在一边看我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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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我就后悔了,头疼得厉害,想张口唤识月进来帮我更衣,一开口嗓子却嘶哑得厉害。不光嗓子,浑身更是车碾过似的疼。
我呲牙咧嘴地撑着床坐了起来,感觉浑身嗖嗖的冷,低头一看,我竟然没穿衣服!
不是吧!我僵硬的扭过头去,旁边被子里赵简也是光溜溜的睡得正香。
我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这,这算怎么回事?
又或者我俩只是脱光了衣服,什么都没干,清白得很呢?
我闭上眼睛,试图自欺欺人。
不行!我得赶紧跑!双脚才刚落地,赵简便醒了。
我只觉得整个人像是被定住了,呆愣了许久。
「娘娘」赵简又叫我,絮絮叨叨念叨着我昨天是如何对他。
我脸都绿了,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你是说,是我?我?」
赵简点头,再点头。
天啊,这叫什么事啊啊啊啊!我悲愤交加,欲哭无泪,我怎么能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啊,尤其对象还是赵简!
他一边说我冷汗直流。
完了,这下连我想好的,我们只是喝多了清清白白睡在一场床上都糊弄不过去了。
听他说着,我突然脑子一闪「等等!」回身打断他,「你是说昨天……可你不是跟赵小姐?」
「她?」赵简哼了一声,不屑道:「敢给我下药,我让人把她剥光了丢大街上去了。」
好狠啊,我暗暗吞了口口水,一个没得逞的人他都这么狠,不知道我这种他会怎么折磨我。
我抓紧被子干巴巴地试图强行挽尊:「那个皇儿啊,你听母后说哈,昨天呢,咱们都喝醉了,所以一不小心就……」
「一不小心?」赵简眯着眼睛问了一句,又弓着身子凑近我:「娘娘已经好久不曾叫过我『皇儿』了,现在这个情形下提起,不觉得丢脸吗?」
我已被他逼得无路可走,索性闭了眼有些破罐子破摔:「那你想怎么样?千刀万剐我?」
赵简突然笑了:「我千刀万剐娘娘做什么?娘娘也没负了我。」
这言外之意就是『我若负了他,他便要千刀万剐我?』我又往后退了两步,小声地开口:「那怎么才算负了你?」
赵简抓着我一缕头发漫不经心地握在手里把玩:「那娘娘的意思是不负责咯?」看向我的目光已经充满谴责。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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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赵简每次请安过后都会加上一句:「娘娘何时嫁我?」
我:……
我早已练就了一副刀枪不入的厚脸皮,我琢磨着只要我不说『答应』也不说『不答应』那我就不算跟赵简撕破脸,他也就不能把我怎么样,嘿,我可真是个天才。
不过我的如意算盘刚打了不到半个月,就失灵了。
照例每半个月太医要给我请一次平安脉,这次这老头看完,步子也乱了药匣子也拿错了笔也颠倒了,脸上强装镇定地跟我说:「太后娘娘最近还是要静养,方可母子均安」之类的云云。
我从床上坐了起来,追问:「你说什么?我有身孕了?」
「是,娘娘,已经快一个月了」这老头跪在地上发抖。
我绝望地倒在了被子里,谁承想我孟晚晚居然老蚌生珠,一次就,就一次啊啊啊啊。
怀孕的事我吩咐他谁都不能说,说了就诛他九族,晚上赵简来的时候一副藏不住的喜色我就知道他什么都知道了。
我撇撇嘴,翻过身去不想看他,赵简轻手轻脚地钻进床幔,看我没撵他走,又慢慢从身后抱住了我,老实了不到片刻,手就伸向我肚子。
「啪」的我伸手给了他一巴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