莠儿待他如此?情?深意重,日后他定?不会负她。
恢复后的萧则留对安今关怀备至,几乎将她生活中的所有琐事都揽到了自己?身上,昔日养尊处优的太子殿下,也无师自通地知晓了该如何悉心?照料一个人的起居饮食。
不仅如此?他还学会了给妻子挽发描眉,他虽然从前没做过这些,但是他会作画,此?时画着还真是像模像样。
曾经那盒用来假扮伤痕的胭脂现?如今也派上了真正的用处。
到了十二月,京城落了第一场雪,这一落就是三天?,庭院里又积了厚厚的雪。
安今如今月份大了,且冬日寒冷,也愈发不爱出门。
知道安今惧寒,萧则留特?意叫暗一带了些银丝碳,有了炭火冬夜也不再难熬,就算男人有时半夜出门,安今也不会在?被冻醒。
好不容易等雪停了,是难得的一个晴天?。
安今坐在?榻上做针线活,用自己?之前不穿的旧衣改成孩子的小衣,孩子三月份出生,现?在?也该准备着了。
虽说可以叫暗一从外面带几套小孩的成衣,但孩子总不能待在?殿里,万一哪天?带孩子在?庭院里玩,被来送膳的宫人或是时不时来一趟的龙卫发现?,也容易生事。
而且她挑的这些布料都很柔软,给小孩子穿也完全没什么问题。
她微微低着头,每一针每一线都缝得极为细致,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她专注的侧脸上,映出一片柔和的光晕。
而萧则留本?在?庭院里扫雪,望着窗边妻子娴静柔美的侧脸,一时兴起,竟开始蹲下堆雪人,他时不时的抬眸瞧着妻子,仔细地雕琢着雪人的形状。
可惜他实在?不擅长此?道,不信邪的又堆了两?个。术雌
安今放下手上的衣物,揉了揉酸涩的眼睛,透过窗户,见着庭院立着三个歪歪扭扭的雪人,不由露出了清浅的笑意。
想不到萧则留竟也会这般童趣。
萧则留那边已经放弃了,望着依偎在?一起的雪人,只安慰自己像是他们一家三口,随后便直接回到了殿里。
安今瞧着他走来,打趣的比划着:殿下,堆雪人好玩吗?
冬衣厚重,本?身形瘦弱的她都裹成了一个粽子,不过她的肌肤如羊脂白玉般白皙透亮,杏眼含情?,秀丽的容颜瞧着就让人眼前一亮。
男人笑了笑,“尚可。”
待身上暖起来,萧则留坐在?妻子身则,带着憧憬道:“日后咱们的孩子我一定?不会叫他和孤幼时一般。”
“孤会教他诗经策论,骑马射箭,但也会带他堆雪人逗蛐蛐。”
安今笑着继续给孩子做小衣,并未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他日后登基孩子多得见都见不过来,哪里会那么用心?。
连下了几场雪,很快就到了新年,这是两?人在?太行别宫度过的第二个新年,外面的烟花爆竹声整夜未停,别宫却格外凄清。
安今身安今还在?孕中容易疲倦,本?就睡得早,却总是被这爆竹声惊醒。
一次次被惊醒,她肚子里的孩子也开始躁动不安,安今轻轻抚摸着凸起的肚子,试图安抚他。
“怎么了莠儿睡不着吗?”男人温柔的声音响起。
安今往他怀里缩了缩,抬眸望着他比划着:孩子他踢我。
她这个月份胎动也是正常的,虽不至于疼,但现?在?愈发睡不着了。
“之前还夸他乖,现?在?就开始调皮了。”
男人宽大温热的手掌也贴在?了安今的腹部,他脸也凑了过去,似乎是想和孩子商量,“小调皮鬼,别折腾娘亲了好吗?”
神奇的是腹中的孩子像是感?受到了什么,真的不乱动了,安今笑着入眠,在?新年夜睡了个好觉。
新年过后,安今离产期越来越近,她知道系统会保护她安全生下这个孩子,倒也没太忧心?。
反倒是萧则留焦虑得嘴起燎泡,要是莠儿在?晚上生产,还能叫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