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站在沙发后的几个男人中,有一个嗓子不舒服发出了细微的一声。
在这种情境下,连沉得住气的徐途此时也不免感到了一些焦躁,“你想怎么样?”
傅乘光平静的目视着他,“你不用管我想怎么样,那是我跟江尹一的事,我会和他处理,你只要消失一段时间就好了。”
“如果我不愿意呢。”
“那我可以帮你消失。”
徐途垂眸沉默了片刻,而后掀抬起眼睫笑
道,“你当这是哪儿?你以为你是谁?屈续胤都不敢说这种话。”他表面半分弱势都不显,然而心里却切切实实的感到了一种紧张。
傅乘光哼笑了一声,像是嘲笑他这个朋友还没有自己更了解屈续胤为人似的。
".….…”
随着时间流逝,徐途牙关都不自觉咬紧了几分一他是真怕江尹一回来撞到这个男人手上。他已经不能像上次那样容忍江尹一在他面前被带走了。
“我打了这通电话你就走?”...
“是,我会安排人送你去机场。你如果不相信,我亲自送也不是不行。”
徐途压着眉眼看面前的傅乘光,这个人果然什么都安排好了,自己一旦答应,说不定短时间内真没法回国了。
不在乎他是不是在拖延时间的傅乘光自然没有催促。今晚他给徐途的两个选择,也是让他为自己做出选择。
门铃声在此刻响起。
再也维系不住脸上平静的徐途霍地站起身来,却被站在身后的人按住肩膀坐了回去。傅乘光看着门口,起身走了过去。在被按坐下的徐途紧张的望着门口,嘴唇微抖的准备开口时,他捏在手上的手机响了。
徐途低头去看来电,已经打开门的傅乘光垂眼看着门口穿着家政服的女人,脸上的表情说不上是失望还是什么。
“抱歉,今天雨下的太大了,过来打扫的晚了一点。”看到门被打开,女人挂断了电话。
玻璃罐里的珍珠和蛇【下522]
用米黄的干挂石材砌筑成的立柱,使得六米以上挑高的入户大堂色调统一,奢阔无比。为本栋楼的业主二十四小时提供服务的管家,立在侧向的接待台后。
江尹一坐在大堂的圆桌旁,收起来伞斜靠在他坐的椅子旁,伞尖已经在地上留下了一摊水渍。
进入入户电梯的黄铜装甲门从内部被推开,走出来的高级家政走到了江尹一身旁,“业主没有让我进去打扫。”
江尹一在手机屏幕上拨划的手指一顿,“电话打了吗?”他本不是多疑的人,只有景烁先例在前,再加上他知道傅乘光也在上海,在今天晚了这么久没有回去徐途也没有打电话来问之后,江尹一就隐隐觉察到了什么。他以打扫为名,通过管家联系了统一的家政上去,自己则坐在楼下等。
“按您的意思在进门前打了。”
“拿手机和开门的是同一个人吗?”
“不是。”
江尹一在有所怀疑的时候就猜到过了这个结果,只他不确定来人到底是不是傅乘光,在将叫来的家政打发走之后,江尹一给徐途去了个电话。
响了几声,徐途才接起来,“你开完会了?”
在明知道家里有别人的情况下,江尹一仍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刚开完。”
“下雨路上估计会堵车。”徐途语气听不出异常,只后面不等他回复就说的几句就略显的有些急了,“已经挺晚了都,你明天不还要上早班吗。”说到这,他仿佛有所顾忌似的停顿了一下。
“嗯,我看情况。”江尹一说完就挂了电话。
......
窗户上的雨珠,映上霓虹的色彩,蜿蜒的往下流淌。
放下手机的徐途看着站在眼前,微微侧首看着窗外的傅乘光,他话里不想让江尹一回来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傅乘光居然没有阻止他,仿佛他今晚的目的只是送走他而不是对江尹一如何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