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家寄养过,这青梅竹马的,闹成这样,真叫人可惜。”
她的口吻,满是不在意,满是无所谓。
但只有她自己清楚,当团长提到原丛荆时,她甚至不敢说出他的名字,心脏某处最柔软的角落,也仿佛被勺子狠狠挖空,没有任何东西,能够填补。
自从重逢后,尹棘时常会梦见他。
在梦里,通常会自动省略一些和好的情节,或是,梦里意识朦胧的她,默认他们从未绝交,他也从未离开,她年轻了五岁,她又回到少女时代,甚至回到幼年时代。
在梦里,她跟原丛荆还是最好的朋友,可醒来后,她会黯然神伤,失落好久。
“对了,差点忘记告诉你。”团长又说,“有家开在使馆区的芭蕾培训学校缺少儿教师,因为有很多小孩是外国人,他们要求舞者最好会法语,或者德语。你的条件都符合,我就跟校长推荐你了,面试就走个过场,周末上四五节课,每月就能拿个小一万块钱。”
“谢谢团长。” 尹棘伤感的情绪转淡,“真的太感谢了,改天我一定请您吃饭。”
团长笑说:“还是你资质够,好好休息吧,以后不用再为钱犯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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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末,尹棘收到场务微信。
片方让她回影棚补拍几组镜头,拍摄时间依旧在深夜。
那天工作结束,已是凌晨三点。